只能跟着厉支休,与烈威和唯施在瓜葛。
然而你的命格子里,这些只是你的劫数,并非你的本命,所以,这世上其实没有毁月其人,在我眼中,你仍是绣月姑娘,当年那个飞扬跋扈不讲理,惹得人人鸡飞狗跳不胜其烦,却其实并不坏的绣月姑娘。”
毁月定定地望着司命:“司命星君,你是说,如果我不入魔道,我还有机会回到天宫中去吗?”司命摇摇头:“当年亦可回头,如
今再难寻觅了。”语气里尽是怅然与怜惜。
毁月流下泪来,跪倒在地:“星君,可否给绣月指一条明路。”
毁月这才发现,过往的一切原来都是虚无,她为了一切所付出的代价,其实到头来,没有人会记得她。
她不是命格子里的人,她像没有来过这世上一般,早晚有一天,灰飞烟灭,连诛仙台都没有资格再跳了。
司命看着她,也替她难过。
当年这个秀美的姑娘入宫的时候,司命是狠狠反对过的。
“天帝,这个同时拥有妖族与兽族的姑娘不祥,不可进内宫中。”
他苦苦劝着。
天帝不高兴:“这天界是我们仙族最神圣之地,再不祥的戾气都可以压制住。如今是我们同兽族修好的诚意,怎可不接纳这个姑娘。你放心,本帝不会碰她一根手指,这样的话,所谓不祥便不好应验,你可放心了?”
后来,天帝真的没有碰绣月,对外则说他年老体衰,对小小年纪的绣月充满了怜惜。那一刻司命心里很难过,所谓不祥,并非是指对天帝有何影响,而是这个本可以安稳一生的姑娘,最后要落得香消玉殒之命运。
试想,一个常年受他人欺凌的人,一旦处在了高位,势必要格外娇纵,以报当年被欺凌之仇。所谓命格子,其实也没有太多的玄虚,只是人性之劣罢了。
“绣月姑娘,起来吧。司命对此也无能为力,只想送你一句话,好自为之。”
司命扶起毁月,长叹一声,转身离开。
毁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追了过去:“司命星君,以后,我可以找你吗?”
司命远远的留下话来:“你需要时,我自然来,但求姑娘从此,莫再作恶多端。”
毁月跌跌撞撞地来到烈威的宫殿前,想着自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还要给烈威送上门,哪还有资格再求司命星君。
那一刻司命清俊的脸庞在毁月的心中落下了根,她实在忍不住心中难过,放声大哭。
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