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内。
陆薄言最后的记忆是电梯门合上。
就像那天他来不及赶到医院拦住苏简安拿掉孩子,今天他来不及留下她。
沉重的痛苦将他击倒,他颓然倒地,黑暗将他包围。
这一觉就像睡了半个世纪那么久,醒来时四下寂静,整个病房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他隐约看见床边有个人影。
不是苏简安,她已经跟江少恺走了。
唐玉兰注意到陆薄言醒了,打开大吊灯,光亮顿时斥满整个房间。
陆薄言眯着眼睛适应光线,也看清了坐在床边的人,叫了声:“妈。”
唐玉兰应了一声,替陆薄言掖了掖被子:“饿不饿?我炖了汤带过来,热给你喝了吧?”
陆薄言点点头,唐玉兰起身往外间的小厨房走去。
陆薄言掀开被子起床,身体上的不适已经完全消失,踱步到窗边,城市璀璨的夜景落入眼帘。
他想起今天苏简安的一举一动,他发病时,她的心疼和不忍是真的,可后来她跟着江少恺走时的决绝也是真的。
这前后的矛盾解释不通,他肯定漏了什么没有发现。
唐玉兰端着热好的汤进来,就看见陆薄言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
她走过去:“这个时候简安早就睡了。别想了,过来吃点东西,免得又胃痛。”
陆薄言坐到沙发上,端起汤,唐慧兰突然问:“简安这次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相信。”
陆薄言语气淡淡,字字句句却又极其笃定。
他原本就不相信是苏简安要离婚,经过了昨天晚上,他更加不会相信。#$$
他只相信苏简安有事瞒着他。
唐玉兰稍感欣慰:“我也不相信。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你不要管。”陆薄言说,“我会查清楚。”
唐玉兰就是想管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叹着气点点头这种情况下,除了相信儿子,她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喝完汤,陆薄言让沈越川送唐玉兰回去,又叫来主治医生谈出院的事情。
医生十分为难:“陆先生,你现在这个状况,实在不适合出院。否则下次再进来的话,就不是打个点滴那么简单了,很有可能需要动手术。”
“最迟明天下午,安排我出院。”陆薄言不容商量,“我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在医院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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