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在,今夕照何人?”
那声音就像江南温柔的水波,使人在恍惚中心生醉意。
正当我被这深深感染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机械轰鸣,我朝后看去,发现远处有一辆印着当年侵华日军标识的坦克正向我驶来。
秦淮?金陵?侵华日军?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死后的灵魂竟然飘到了这里啊。
1937年,沦陷后的南京。
是的,就是这里了,依河而立的水榭楼台,拥挤慌乱的逃亡人群,婉转悠扬的评弹小调……这些都像极了我之前反复出现的那个梦里的场景——沦陷后的金陵城。
那么是不是还有一个捧画的神秘女人呢?
果不其然,琵琶声止的后没过多久,我看就见硝烟弥漫的青楼门中渐渐走出来一个的捧画女人。
一切都和先前梦里出现的场景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下我终于看清了她的面容。
这个女人二十五岁上下,身着一席宝蓝色琵琶襟旗袍,肤若凝脂,面容姣好,给人感觉带着一股天然的灵秀之气。
“等了这么久,你终于来了。”那女人开口浅笑道。
真的很难想象,在这种战火纷飞,所有人都疲于奔命的情况下,那女人竟还能表现得如此淡定。好像她只是一个来去匆匆的过客,这场战争与她毫无关系。
我指着不远处就快碾压过石桥的日军坦克说:“这里很不安全,我们快走。”
那女人摇了摇头,随后将手上捧着的画交给我说:“这是你的东西,拿好。”
我接过手里的画卷,低头看了一眼,这画卷十分古旧,被一根绿色的绸带捆扎着。我来不及再细问别的,既然你说是我那就是我的吧,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后面的日军坦克就像头发了狂的野兽,在血腥味的刺激下不断咆哮着,炮火肆虐,流弹纷飞,四周逃散的平民一个接着一个倒在了血泊之中,惨痛的呼号声不绝于耳。
我一把抓住那女人的手臂大喊一句:“来不及了,快跑!”
其实我是不用逃跑的,因为我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我完全可以站着不动,让炮火将我摧毁成碎片,然后随风飘荡到奈何桥边。
但我没有这么做,存在即合理,既然我来了,就一定有来的意义。
我和那个穿旗袍的女人一直跑到了一处断垣的边上,整个过程中她没有说一句话。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