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皱成一团,好番长吁短叹:“迳勿来前,裴尚书前脚刚走,说的也是时静遇害一案,言外之意,不无质疑老夫与时静遇害大有关联,这……那郎中柯全虽是老夫引见给时静,不过老夫也确是打听得柯全擅长内科,尤其是对肝郁脾湿之症诊治疗效于淮安杏林乃有口皆碑,万万不曾料见会闹出这般祸事啊。”
“孟公与柯全近时可有来往?”兰庭问。
“莫说近时,便是当时也没有来往。”孟治急忙分辩:“当年时静授职淮安府同知,初来拜访时,我
听闻他深受肝郁之症困扰,就替他留了心,我在江南一地有不少门生故旧,也是通过他们,才打听得柯全,是通过书信引见,我着实都没见过柯全……只我有一个门生,他的父亲与时静症状相类,经柯全诊治大有好转,我可将门生姓名居址告诉,迳勿可去察证。”
“实不相瞒,我怀疑的元凶乃袁箕,帮凶便是钱柏坡,但这柯全也必定就是行凶之人,他应当是受袁党收买,目的便是,嫁祸孟公。”兰庭剖析。
孟治如释重负:“迳勿还能相信老朽……相信必定可以挫败袁党奸计!”
而春归这边,林氏也是一改上回不甚友善的态度,连连的自责:“我是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一听说元同知病故……不,是可能被人谋害,心里便忧惧不安,就怕自家会受牵连,宜人上回来又正是为了这起祸事,我就先存了抵触之心,事后翁爹和外子也把我很一番责备,说我不该这样草木皆兵。
但宜人一定要转告赵副使,元同知遇害一案当真和孟家没有丝毫干联啊,为着元同知屡次谏驳赵副使的策书,翁爹无法劝阻,对元同知虽有不满,但毕竟师生一场,怎会心怀加害之意?”
“孟尚书只是劝阻元同知谏驳严察官派粮长之令?”春归满面的困惑:“我怎么听说……是听殷娘子说……罢了,总之大奶奶这话,我会转告外子。”
“殷娘来了南京?”林氏却被“罢了”二字狠狠的刺激。
“如今已经察明元同知乃被人毒杀,殷娘子做为被害家眷,且方知府还并没有完全摆脱嫌疑,让殷娘子继续留在淮安府衙当然不合适,她而今暂住在吴王宫,今日来前我还见过殷娘子一面。”
“那殷娘子,会否对我家也心生误解。”
“大奶奶安心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殿下与外子都不是轻信之人。”春归语焉不详。
但在林氏听来,情形已经有些不妙了。
春归告辞后,她立时把春归“无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