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计划,他看中的小儿媳,应当是工部侍郎尤典教的外孙女。”
春归知道兰庭对尤典教早有留意,且基本确定尤典教乃齐王党徒,更兼渠出今早上报的消息,张况岜又的确是去信向“尤公”求救,这位尤公,理当便是现任工部侍郎。
“张况岜是在痴心妄想吧?”春归不好透露渠出打听得来的消息,不得不口是心非:“就算张况岜的确是贿赂了工部重臣才争取得官派采矿,但他本就有求于尤典教,张洇渡只是商家子,且还是庶出,哪来的底气求娶官宦闺秀?
”
“尤典教并没有一口拒绝。”兰庭道:“且唐李杜之所以担冒偌大风险,帮着张洇渡陷害龚望,一定是碍着尤典教的情面,毕竟如今袁箕也属齐王阵营,尤典教应当知照了唐李杜,让他多多袒护张家,这说明尤典教和张况岜间,断然不是受贿、行贿如此简单的关系。”
“会否真是张况岜为了不让静玄耽搁张洇渡的姻缘,才下的杀手,不过不知发生了什么意外,导致张洇渡把事情闹得这么张扬?”春归问。
“我看得出来张洇渡完全不像龚望,在张家,张洇渡这只小胳膊根本拧不过张况岜这条大腿,张洇渡虽得宠惯,但仍然慑于张况岜的管教,他对张况岜是发自真心敬畏,姻缘大事上,纵便是他有非静玄不娶的心思,也不敢当真违抗父母之命,在静玄命案发生之前,他甚至已经接受了尤典教的‘相看’。”兰庭道:“我察证得旧岁年底,尤典教使其子来浙,是张洇渡随张况岜亲往拜访,尤典教之子十分满意张洇渡的才品,试问张洇渡若打算违抗父命,怎会在未来妻舅面前表现得如此出挑?”
“迳勿这也能察证?”春归大诧,赵副使手头难道也有“渠出”?
“尤典教祖籍就在临安。”兰庭看春归震惊的神色,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梁:“我既早已在留意有涉官派矿务的官员,自然不会疏漏这些官员的族人,早早安插了耳目,不过因为之前我们根本未曾听说过无穷苑命案,所以我并没有联络耳目收集这些消息,现在既听说并经办,察证有何艰难的?”
春归心悦诚服,暗道她手中只怕再多十个渠出,也难以匹敌赵大爷的天罗地网。
“可静玄究竟是被谁杀害的呢?”春归犯难道。
“和张况岜应该脱不了干系,不过动因是什么我也还在困惑。”兰庭蹙着眉:“总之这起看似普通的命案牵涉重大,我有直觉……”说到这儿他莫名想起那位殿下来,用腕骨往额头上磕了几磕,心说好端端的怎么拿自己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