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躁,说我居心不良,说如今和柔既然已经不是大爷和我的奴婢,我就不该关注,我就讷闷了,还有这说法的?和她争论两句,她就急赤白眼的往老太太跟前儿告状,闹得我挨了数落,我还不能责她几句话,告诫她谨记身为下人的本份了?老太太处事不公,只听费嬷嬷的挑唆,我理论几句就是大逆不孝?我可没有打骂老家人,做什么就要担当苛厉跋扈的罪名?”
宋妈妈再次深吸口气:“大奶奶究竟为何还要关注和柔?”
“她如今在庄子里,但并不是在二夫人的庄子,仍旧是在太师府公中的庄子,莫说我打听她的近况本就是合情合理,且我打听来,也并没有为难她,我听说她而今非但没有了二两银的月薪,且公中下派的衣裳鞋袜等等物用,也短缺不少,她虽然名义
上已经属于二夫人的仆婢,但到底她的姐姐,是生殉婆母的忠仆,大爷和我对于和柔的现状又怎能完全不闻不问?和柔犯错,已经受罚,如今二夫人克扣和柔应得的物薪,我替她追讨有何不对?”
春归如今,完全能够体谅兰庭的心情,也完全理解了兰庭对于和柔的“妇人之仁”,她敢肯定若非是她坚持不愿再留和柔在太师府里的缘故,兰庭绝对不会将和柔“顺水推舟”易主,导致这奴婢如今只能呆在京郊的庄子里,彭夫人虽然不至于刻意为难和柔,但一枚失去利用价值的棋子自然也不可能受到彭夫人的看重,庄子里的仆从难免看人下碟盘。春归虽说无法答应替兰庭纳了和柔为妾,但不是没有考虑过再将和柔“索回”。
就算让和柔留在外院书房,总不至于缺衣短食受气。
这当然是为了让兰庭更加好过些,不至于为了和柔的处境更加自责愧对母亲,但春归想到原本的事轨中,和柔最终是被谋害,她无法判断可能的真凶,能够判断的是只要她“索回”和柔,彭夫人绝对会再利用和柔生事,和柔本身又居心不正,保不定会不会反而因此葬送了性命。
“索回”太多后患,防不胜防,是以春归才会关照和柔的起居,免得眼看寒冬将至,和柔远在庄子里饥寒交困。
怎知她这样一行为,立时引起了彭夫人及费嬷嬷的反扑,春归既然对老太太已经全无亲情,就根本不想再忍耐费嬷嬷看似规矩,但无时无刻不在刺探挑衅的言行,借机发作起来,才闹得太师府内宅这几日间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大奶奶,老仆是看着您长大的,能不知道您的心性,要不是心里不痛快,绝不至于如此行事,可老仆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大奶奶究竟为了何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