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有成竹。
没想到彭夫人非但不受威胁,反而冷笑出声:“这些账目,老太太都已过目,庭哥媳妇质疑我贪占公中钱财,无异于质疑老太太包庇纵容,更甚至是质疑老太太才是主谋,你既然如此狂妄,那就放胆挑衅吧。”
再不肯和春归多废唇舌,到底是扬长而去。
却说赏具处的那个媳妇简
保家的,因着感激上回多得大奶奶的主持公道才保住了差使,原本也十分配合大奶奶察账,却没想到大奶奶竟然会直接质问彭夫人,于是暗下里把她知道的隐情也一并透露给了春归:“大奶奶有所不知,二夫人之所以胆敢明目张胆吞占公款,必定是得了太夫人的默许,实则是太夫人……需要补贴安陆侯府的需耗。”
这原本在太师府里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要不然凭着兰庭的机警,当然不至于完全没有察觉,但他从来没有清察过内宅的账目,这自然不是顾忌着彭夫人这位叔母。
春归其实并非没有想到其中的内情,但见简保家的竟然敢把话说得这样直接,倒认为此人当真可用,笑着说道:“我有件事儿,想要托给你去张罗,未知你敢不敢去做?”
“奴婢多得大奶奶照庇才能保住差使,日后自然是听从大奶奶的嘱令行事。”简保家的连忙示诚。
她本就不算彭夫人的心腹,因着简保和大管家还算有些交情,才替她谋了个轻省又有体面的差使,也就是说简保家的认真算来的话,站的是家主赵大爷的阵营,那么她对大奶奶忠心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更别说她还受着大奶奶的庇护之恩,理当知恩图报。
“也不是什么阴私事儿,便是把今日二夫人的言行声张出去就是了。”春归道。
于是短短一日间,太师府不少仆妇都在窃窃议论——
“听说大奶奶察帐,察出不少虚空,和二夫人当场对质了呢。”
“我也听说了,还听说二夫人一口承认了账目不实,但根本就不怕追究。”
“二夫人那话,俨然是受太夫人的指使,二夫人当然有恃无恐了。”
“可太夫人又怎会侵吞公中这么多的财款呢?”
“应当是补贴安陆侯府了吧,说起来先头那位安陆侯是被朝廷治的罪,家产都被察抄了,只留下祖宅和族田,为现今安陆侯继承,侯府这么大家子人,怎能不过得捉襟见肘的?更不说惠妃娘娘在宫里,又少不得许多的打点需耗了。”
这些议论当然很快就传到了老太太的耳里。
气得她怒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