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全身的奇经八脉似乎都通畅了,又才端端儿地坐着她早就从渠出口中知闻了温守初的父亲靖海侯听令于齐王一事,但苦于无法告诉兰庭,且她对齐王党的忌防还真是不及魏国公,故而就把这事暂且放下,可如今眼瞅着温守初楚心积虑攀交周王,春归认为怎么也该提醒一声儿兰庭关注此人了。
“姓温的若真心是向周王殿下投诚,必定会隐忍下那等龌龊心思,哪里能够巴不得你我夫妻反目呢?我听说靖海侯奉御令镇守福州,他可是手握兵权的将帅,且看温静自汾阳到京城的多少行为,温家人必定是想涉入党争的,指不定暗里已经择定了阵营。”
兰庭表示认同:“辉辉如今是易夫人的义女,周王妃的义姐,以温静从功利角度出发的认为,辉辉和晋国公府及周王府
便属天然阵营,他想挑拨咱们夫妻反目,不说他暗地里的龌龊心思,更直观之目的实则是想将轩翥堂赵门从周王阵营剔除,他暗中与齐王疑有来往,应当便是出自靖海侯温骁的授意,温骁在福建网罗申、徐等等权贵,温静则是靖海侯安插在京城的一枚棋子。”
赵大爷竟然已经知道了温守初和齐王暗中来往的事?春归忙问:“怎么说与齐王疑有来往的话?”
“自从温静在汾阳刻意与我结识,且其入京之后又频频示好,我便暗中使人留意他的行动,他和郑珲澹交好的事众所周知,所以出入魏国公府并不算得蹊跷,他也完全没有掩藏的意图,只是温骁乃福州都司指挥使,若温静与京中其余的王公权贵来往频繁就十分惹眼了,他自然不会公然前往齐王府,我那耳目发现他乔装易服,两回秘密前往齐王府,这样的行为当然不符情理。而我之所以称个疑字,是心中仍存困惑,温静行事虽则不如魏国公警慎,却也不是粗疏之人,齐王府里必有厂卫暗探,他不可能不知,除非机要重大事件,否则温静不会冒险与齐王面见,然则温静两回入齐王府,前后均没发生任何重大变故。”
兰庭这个疑字,其实是并不确定靖海侯府已经站定了齐王的阵营。
但无论温守初隶属哪一阵营,肯定都不能够是周王的同盟,春归认为只要兰庭有此意识就足够了。
“横竖反正,温静是敌非友,从此我也不用再和姚氏交际应酬了。”春归便准备着履更衣,今日兰庭正式休假,怎么也得去踌躇园问候祖母的,更不说还得对老太太提议大妹妹的姻缘。
“辉辉要是仍有兴致与姚氏应酬,对于姚氏而言反而是个劫难。”兰庭笑着说。
“迳勿这是拐着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