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趁着顾氏曾经竭力为周王妃辩护的由头,干脆让易氏认了这个义女,一方面不至于让明白前因后果的皇上更加生疑,一方面又有确实的收益。
皇上对赵太师的恩宠并没因为赵太师的辞世而削减,倘若晋国公府能替周王笼络轩翥堂一系,周王妃的地位更加不能动摇,晋国公必定寄望嫡亲孙女有朝一日能够母仪天下的!
温守初却没想到,兰庭其实早已在暗暗关注福州申门了。
是因虽说陪伴春归新婚回门那日,他的大舅兄顾华彬因为当年只不过岳丈大人的族侄,所以对于嗣父正是因为申相邀才于福州不幸遇难的事不甚了了,但到底岳丈的遗体是为申亲自送返,且申还相助着治丧一事,顾氏族老心知肚明申的出身,华彬稍一打听,便得知了当年详情,早在兰庭携同春归回京之前,其实就确定了相邀岳丈前往福建之人,原来是吏部左侍郎申适的嫡子,不过申弘复六年中举之后,竟然没有继续参加会试,仿佛无意仕途,而是留在福州宗族打理各类家事族务,但申的两个儿子,申文隽经六部观政选入行人司,申文秀却是直接选为庶吉士,前程更胜兄长。
至于申文秀乃岳丈的备选女婿之一,这件事兰庭当然也已经察探清楚,更甚至于申文秀至今仍对春归念念不忘一事,赵修撰其实也是心知肚明。
又哪里还不明白温守初那点子花花肚肠呢?
追根究底,此人与郑珲澹无异同类货色,不过温守初相比起来更加阴险罢了。
这当然不是赵
修撰心甘情愿在温守初身上耗费光阴的原因,他之所以留饭,着实是打算消遣报复此人罢了。
于是又蹙拢了眉头,赵修撰表示极其不悦:“这样说来,令正请内子一聚,竟致使内子趁兴而去败兴而归,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没地发散了?”
温守初:……
“温君见谅,赵某心胸不够宽广,内子既然受辱,着实无法一再忍让,虽说听温君说来,此事与令正及温君都说不上直接相关,可内子毕竟是令正请去的,温君与令正理当为内子主持公道,申门徐氏为何诋辱内子,还请温君伉俪出面,替内子讨个说法。”
温守初:……
这情形有些不对啊?怎么突然就不符合他按常情设定的进展了?赵迳勿竟然为了顾氏,甘愿开罪申、徐两家?谁来告诉他这么吊诡的局面是如何形成的?
不及细想,温守初连忙说道:“内子不擅应酬之道,又笨嘴拙舌的,当时惊慌无措之余,不知应当如何平息争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