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了两刻的话才好脱身,又自找了个去怫园择枝的借口,方便听渠出禀事。
“孙崇葆?这是什么人物?”春归问道。
渠出摊开两手:“我也就是听陶老爷一提陶姑娘一提,他们谁都没有详细说。”
“不管这是什么人,至少能够肯定一点了。”春归蹙眉道:“樊大一家就算是高琼谋害,也的确有人布局引高琼入瓮,又就算没有咱们插手,这桩案件都不会因为意外走水终结,孙崇葆背后的人,就必定是那只翻云覆雨手。”
“原来你让我盯着陶姑娘目的在此啊!”渠出终于是恍然大悟:“不过这回还真算无心插柳,比起从前那些含沙射影的话,陶氏这回可亲口承认了她原本该嫁的就是赵兰庭,她虽仍旧打着梦兆的幌子,我瞅着她说话时的口吻神态,确然像亲身经历过一样!被休之后活活饿死啊,据说后来眼睛还瞎了,也难怪她宁死都不愿重蹈覆辄,对赵兰庭兄妹两这样怨恨了。”
“你相信赵大爷会好端端的始乱终弃么?”春归却问。
渠出沉吟了一阵,才道:“见赵兰庭对待你的情形,和陶氏口中判若两人,又虽说有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俗语,但就我看来,赵大爷也不至于那样恶劣,许真是这两个八字不合吧。”
“陶家为了什么沦落到那般境地,她也只字未提,总不可能是被太孙废位牵连。”春归说道。
“陶老爷就算被冯莨琦连累,他又不是什么高官重臣,还不如他老子本事呢,他的死活不足以关系到家族兴亡,且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就算陶老爷被宋国公父子害死的,为这事宋国公自身难保,也没那大能力还把陶家给彻底收拾了,就不定就是因为太孙废位的事?”
“那就更不至于了,太孙恐怕压根没把陶家这门亲戚入眼,且太孙被废也不可能拖延至十年之后。”春归摇头道。
“要不要我再去盯着曹国公府那个什么张七姑娘?”渠出又问。
“这事不急,近日还是先顾着樊大这桩子事吧,我越来越觉得樊大只字不提樊二实在可疑,但樊二确然就是引发这起罪案的关键!你入不了皇城,去宋国公府可有影响?”
“这有什么影响,别看高家是外戚,论规制还不如太师府对阴魂的威胁呢,只不过避开些他家的祠堂就是,那里供奉着不少御赐物品,我不敢接近。”渠出说完就飘走赶赴她的下一个工作岗位去了。
而对于曹国公府的张七姑娘,春归也并非全无印象。
曹国公张创,正是圣慈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