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一宅子,安静闲适,微风将院子里的竹林吹得一摇一摆,生机盎然,姬景胜正独自坐在竹林下边喝茶,悠然自得,一派和谐,就好想昨天发生的绑架一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竹林幽静,君子如玉般美好,更是衬得这一副画面美丽极了,可是总有人看不惯美丽的东西。
这不,一个与这氛围格格不入的大老粗凑过来了,哼哧哼哧地问:“太子殿下,昨天那小皇帝这么对咱们,咱们就这么忍气吞声?这不是会被别人看扁了去吗?要不是您足智多谋,怕早就让他们得逞了。”
讲话的人正是高伯。
姬景胜冷哼了一声,“你觉得本宫是这种人?”
高伯摇头,“自然不是,苍国谁人不知道殿下您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姬景胜手一紧,差点没忍住将热茶把眼前蠢笨如猪的人泼个透彻,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眼前的人还有用,别冲动,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姬景胜都快气炸了,可是高伯却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反倒是两眼发光地看着自己尊敬的主子。
姬景胜顺了一口气,才说:“你觉得,昆国的小皇帝最看重的人是谁?伤害了谁他最痛苦?”
高伯露出苦思冥想的表情,抓耳挠腮,时而拍拍头,时而跺跺脚,“嗯”了半刻,硬是憋不出个所以然。
姬景胜平静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了,没有人理解对牛弹琴的憋屈感,是足以将人逼疯的。
他怕再僵持下去会被这头猪气死,撇开头,来了个眼不见为净,“你去宫里递话给公主,说我想见她一面问她有没有时间。”
高伯猛地一拍头,“啊哈,是公主,是昆国那个小公主。哈哈哈,殿下真是老谋深算,小的佩服。”
姬景胜不想讲话,留给他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杜月妍自从跟姬景胜那次见面回来后,就一直想着那件事情,特别是见到出来后的孟浮生后,她本来就不想答应的心更加坚定了,可是又找不到一个好时机见面说清楚,现在听说姬景胜找她,她干脆就应了下来。
暖春是负责传话的,她知道那头是谁,她们这下做奴婢的听到的八卦更多,一些消息比主子们还要灵通。
暖春把消息传到后本来想跟公主说一下她听到的关于姬景胜不好的消息,可是杜月妍却对他的人品表现得很是相信,还让暖春不要整天听这些传言,暖春无奈,但也不能干预主子的决定,只得目送她离开了。
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