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真要是按照你说的那样,把所有财产都交给你,我……我才真正是死无葬身之地。”
庄胜义在试探。这番话其实说的半真半假。事情到了现在,已经无可挽回。但是处在自己目前的地位,当然是能捞回来一点儿是一点儿。毕竟,对方只是杀了一个赤阳真人,也只是将顾良英一家带走。对于自己……也许曾经的荣誉光环还是有效果的,他们不敢轻易对“富安邦”的龙头下手,也不敢对我的家人怎么样。
这里毕竟是港城,不是内地。
谢浩然沉默了几秒钟,忽然笑了。
“你在玩火啊……”他随即抬手指着庄胜义,吩咐站在旁边的贺刚:“把这个人的女婿带进来,当着他的面,杀了。”
再没有什么比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更有说服力。贺刚的动作干脆利索,他从后面单手遏住那人的脖子,持刀的右手绕过去,迅速割断了那人的喉咙。庄胜义眼睁睁看着女婿张开嘴,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伤口上,鲜血就这样不受控制地从指缝中流出。他沉重的身体朝前扑倒,在地上扭动了几下,彻底失去了知觉。
谢浩然的命令还没有结束,他继续用森冷的语调吩咐贺刚:“把他的家人带进来,每隔十分钟杀一个。留下他的女儿,我说了要卖给菲律宾人,就一定不能食言。杀吧……我倒要看看,庄胜义你这个老杂种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庄胜义的精神阵地彻底崩溃了。
他实在找不到坚持下去的信心。
他算是看出来了,对面这个年轻人就是一个不讲道理,冷血到极点的疯子。顽抗到底,自己的结局只会更惨。人类是一种聪明的动物,尤其是在折磨自己的同类方面,从古至今一直都有各种各样的残酷刑罚。
如果只是死了,也就罢了。
最怕的,就是生不如死。
……
燕京,防保局总部。
廖秋像风一样冲进局长办公室。他的动作有些大,碰翻了摆在桌角的一摞文件,纸张飘飞洒落了一地,甚至有两张还被猝不及防的廖秋踩了上去,留下黑乎乎的脚印。
胖乎乎的局长怒风很不满意地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呢?忙着投胎啊!”
若是换在平时,廖秋少不得要与他调侃一番。可是现在他实在没有那个心情。三下两下捡起地上的文件,廖秋快步走到怒风身侧,弯下腰,凑近他的耳朵,话语当中充满了说不出的愉快和亢奋:“局座,甲六号任务完成了。”
“甲六”是任务编号。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