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等同于零。就像一个刚学会走路的两、三岁孩童,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对一名接受过严格训练的特战队士兵叫嚣着“我要杀了你”。刀子的确可以对士兵构成威胁,但是考虑到孩童的体格与力量,他用刀子捅进士兵要害的可能性,低得完全可以不计。
现实归现实,作为狠话嘴上说说,还是可以的。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疯子,尤其还是那种不顾一切,悍不畏死的疯子。如果南宫世家真的不管不顾宁愿所有族人冲上来拼命,岩松真人就算拥有比现在更高的修为,仍然要掂量一二。
恒清道人被两名龙虎山弟子分别搀着左右,从远处一瘸一拐慢慢走过来。
他被摔得很惨,左边胳膊脱臼,脸上青一块肿一块,做工精美的道袍也被灌木扯破了,胸口被撕裂一大块,露出被石块划破的渗血皮肤。
岩松真人忽然发现,在这里,没有一个人会站在自己这边。道理很简单————龙虎山掌握天境山禁制法阵钥匙的时间太久了,这足以让天下间其它门派与修炼世家心怀不满,进而产生怨恨心理。没错,天境山上的确生长着不少奇花异草,但它们早就被采摘一空。十年的大会间隔,这些药材只能成长到普通阶段,无法与百年珍贵宝贝相提并论。然而人类思维就是如此简单,我得不到的东西就是最好的,既然你拿着钥匙将此地封闭,就一定是从中得到了巨大好处。
你有,我没有……呵呵,光是这一点,凭什么让我帮着你说话?老子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就是好的了。
岩松真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这是强烈怒意在恐惧碾压下迅速消散产生的结果。看看聚在周围的人群,再看看狼狈不堪的恒清道人,岩松真人想也不想就提高音量:“明真,摆开咱们的摊子,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名门大派的底蕴!”
龙虎山能够笑傲修真世界千百年,并非毫无缘由。
明真道人犹豫了一下,低声吩咐了跟在身边的其他门人几句。她抬手拢了一下耳边的长发,带着几分畏惧看了谢浩然一眼,目光很是复杂。
山谷正中有一块面积宽敞的地方。这里早早就被其它门派占据,地上摊开垫布,上面摆着各种用作交换的材料与丹药。规则与形式是早年前大会上就定好,中间留出大约五米的距离,形成街道。
这就是天境山大会的核心重点。
往年大会,龙虎山占据的位置必定是最好那块。今年则不同,中间的位置早早被人占据,而且看现在的样子,也没人会让出来。愤怒的松岩真人只能眼睁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