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浩然很精明:“你是说,你在那个时候遇到了沙尔娜?”
“是她主动打电话给我。”白平江用力咽了一下喉咙:“她在广场上被人喷了一身的“飞雪”,很狼狈,附近也打不到车。因为之前约过,她觉得我们可能在附近,就打电话问了试试。我们碰头以后,先给她找了家酒店洗澡换衣服,然后在酒店咖啡厅里坐了一会儿。原本想着只是随便聊聊,后来话题就转到商业管理方面,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心理案例探讨。”
谢浩然满面讥讽地看着白平江:“就这么简单?”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骗你!”白平江急急忙忙地说:“当时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另外几个朋友在。他们都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谢总,我……我真的没有骗你。”
谢浩然偏过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布兰妮:“拿纸笔来,让他把当时的时间、地点、参与者都写下来。包括每个人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不要有任何遗漏。”
……
后面的事情交给布兰妮,谢浩然离开房间,上了电梯,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窗外阳光明媚,站在这里,俯瞰着脚下的城市,面无表情的谢浩然心中充满了怒火与怀疑。
白平江说的这些话,应该是真的。
一个人被逼到这种程度,如果还要满口胡言乱语,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疯子,二是白痴。
如果是悍不畏死的凶徒也就罢了。白平江身家丰厚,家中有钱有势,他不是那种为了保守秘密愿意放弃活路的人。
一个美国女人,还是滇南大学的心理学外聘讲师?
他忽然觉得事情变得有些莫名其妙。白平江显然不是在故意推脱,他所说的这些话绝大部分都是真的。从心理学方面进行分析,再加上有意无意的诱导,难道真是他对付青灵集团,想要从自己这里虎口夺食的真正原因?
谢浩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没有转过头,任由来人从后面伸手将自己抱住。那两条洁白光滑的胳膊穿过自己的臂弯,在身前合拢,后颈上感受到阵阵温热,以及嘴唇的柔软。
贺明明的声音充满温柔:“怎么,还在想那件事?”
谢浩然感受着那种在衣服外面抚摸自己的指尖游动,闷闷不乐道:“对付我的人藏在暗处,想要把他挖出来……有些困难。”
贺明明在微笑,声音听起来带有嗔怪的成分:“你对布兰妮的信任,好像比对我更多一些。”
这句话打散了不少谢浩然脑子里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