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答案的姬歌抿了抿嘴角,转动着手中的杯盏,长眸微眯凝视着于潜龙,轻声说道:“浅浅你接着说。”
“是他下令不允许城中的任何一间药铺收爷爷的药草,所以即便是采摘到了名贵的药材因为卖不出去也只能够坏在手中。”
“只不过后来他不想把我们逼急了从而使得逃出他的掌控,所以便让有间药铺用低价收购我们的药草,所以那篓药草才只能够卖到二十枚永安币。”
巫浅浅每说一句话,姬歌转动手中杯盏的速度便会慢上一分。
他就这么听着,一声不吭。
至于停轩楼有点眼力劲的人已经匆匆结账离开了这处是非之地,更有甚者已经移身到了对面的酒楼二楼,静静地等待着这处好戏的开幕。
亦或者是说这场戏自从于潜龙踏入停轩楼便已经是开幕了,而他们要等的是这出好戏的**。
于潜龙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不过他倒是极有耐心地看着巫浅浅梨花带雨的模样。
果真是个美人胚子啊。
“爷爷也曾经一气之下生出过不去采药的念头,可若只是爷爷自己一个人也就罢了,只不过身边还带着一个累赘似的我,所以爷爷便只能忍气吞声将辛苦采来的药草低价卖给有间药铺。”巫浅浅泪眼模糊抽抽搭搭地说道。
“后来爷爷也凭借自己的医术在城中摆过医摊,可是在第二天就被得知消息的于家人给捣毁了。”
“而且于家人还放出话来,只要爷爷敢在城中摆摊一天,他们便会砸一天。”
“得知这件事的城中百姓也再没人敢来爷爷这医摊上看病,再加上那时我还小离不开爷爷,所以爷爷便断了再与他们争斗下去的念头,收拾收拾离开了奉天城。”
巫浅浅将这些已经被她尘封在了心湖最深处的陈年旧事一桩桩一件件说与了姬歌听。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爷爷的武夫根基是被谁给毁掉的吗?”巫浅浅双眼通红地说道。
“是谁?”姬歌自那夜听到了堂屋中传来的那久久不散的叹息声后便一直将这件事牵挂在心头。
若是能够解了拓拔前辈的这桩心事,那也算是报了他的救命之恩。
“就是他于家之人!”巫浅浅声音凝噎指着于潜龙说道。
姬歌穆然抬头看向于潜龙,沉声问道:“是这样?”
于潜龙毫不避讳地点点头,“正是如此。”
“是你?”姬歌眉头一挑,嘴角噙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