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然后,那个名叫元召的少年就开始出现在世人眼中。
时至今日,当饱阅古今书籍的司马迁再一次回顾元召所做过的历历往事,不禁掩卷叹息。三代之下,能与此人比肩者,寥寥无几尔!大汉王朝的未来在这个人的带领下,究竟能达到怎样的高度,本来是一件令人无比期待的事。然而现在,随着他的突然夭亡,一切都成了幻影。
“太史令,陛下出巡,事关重大。凡所记载者,不可遗漏,也不可增减……你明白吗?”
走出洛阳城的时候,以侍御史身份暂时兼任羽林军统领的皇帝宠臣,当面问起司马迁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带着刺人的寒芒。而以铁笔作直书的当代太史令却对此视而不见,他的回答如春秋的季风,没有任何温度。
“职责所在,无需多问!”
已经越发傲慢的吾丘寿王心中初生三分怒气。凡是在以前与元召关系过于亲密的人,不管是谁,都已经被他列入了黑名单。
“此事非同小可,其中干系,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太史令所能斟酌辨别的。可拿来一观!”
自以为完全掌控大局的吾丘寿王,一点都不再掩饰自己的企图。并没有什么权力的太史令,确实不放在他的眼里。他可不希望洛阳发生的这次轩然大波,会在他即将开始通往的贵臣道路上留下什么难以抹去的污点。而这其中的关键,自然就在司马迁身上。如果此人识时务,就会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
吾丘寿王善学识,有辩才。然而,他却并不了解,这世间有一种人,不识时务,也不懂得权变。但向直中取,不从曲中求,纵使刀剑加身,也难使卑躬屈膝!
“竖子何德?敢观青史!”
司马迁望了一眼渐渐远去的太岳山,字字如刀,语气严峻而轻蔑。
吾丘寿王脸色大变,胸中气,已满七分。他伸手按剑,厉声断喝道。
“岂有此理!胆敢如此当面羞辱……!”
“怎么,你敢杀朝廷史官不成?”
“你……哼!司马迁,现在当然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你如果执意要做对,就休怪不客气!”
“哈哈哈!你们这些鼠辈,也就只会暗箭伤人。元侯之死,尔等罪莫大焉!我已经尽数记录在册,就算天下人都被暂时蒙蔽,后来者也自会明白这其中的是非曲直!”
针锋相对,半句不饶。吾丘寿王怒气十分!他很想现在就拔出剑来,当场杀了这个不知道变通的家伙。然而,想了想皇帝一直以来对太史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