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子墨回到房间的时候,裴卿卿已经睡下了。
不是她不想等白子墨回房,而是她太困了。
她想,可能是药琅给她弄的药中,有宁心安神的药吧?
从药琅那儿喝了药回来之后,裴卿卿便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了。
白子墨自己给自己更衣之后,溜进了被窝里,动作轻柔且一气呵成。
裴卿卿困得想睡,但也没完全睡着,心里还在想着要等白子墨。
直到被熟悉的怀抱从被窝里搂着她,她就知道是白子墨回来了。
“夫君你回来了…”裴卿卿嘟囔着翻个身,习惯性的把白子墨的胸膛当枕头睡。
想起药琅跟他说的话,白子墨搂着她的手臂一点点收紧,却不敢勒的太紧,免得叫她察觉到什么。“嗯,为夫回来了,夫人累了,快睡吧。”
裴卿卿困得模模糊糊的,双眼眯成一条缝儿,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清白子墨,很快就睡着了。
……
当裴少枫到乾帝面前复命的时候,乾帝的脸色很不好。
“微臣参见陛下…”裴少枫跪着,给乾帝问安,脸色同样比乾帝好不到哪儿去。
经过昨天一整晚,他已经把事情打听的清清楚楚了。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卿卿说的都是真的……
想起慕溪凤被裴正浩……裴少枫便气的心愤难平。
就算他对慕溪凤没有男女之爱,可慕溪凤却对他有恩,对裴家亦是有大恩。
他没忘记,当日他遭凌王设伏,是慕溪凤,以自身为人质,救他脱困。
也是慕溪凤,甘冒风险将父亲从大牢里解救出来。
否则裴家只怕是早在父亲下狱的时候就垮了。
都说知恩图报。
可他的父亲,母亲……乃至裴家都做了些什么?
非但不知道知恩图报,反而还恩将仇报……
对这样的家人,裴少枫实在是感到失望至极。
若非他还顾念这一点血脉至亲,他都懒得再管裴家的死活!
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那就是不可活啊。
他裴家,便是不可活。
跪在乾帝的龙椅之下,裴少枫眉眼间满是忧虑。
对慕溪凤,他是自责又歉疚……
或许他应该早些提醒慕溪凤的,让她离裴家,离裴正浩远些……
他是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