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剑衫,走到大殿前方,静立不语。
下山之前他便知道今日剑阁要决定一件大事,只是这等大事虽说是有好些师兄弟一同决定的,可到最后宣布也还是轮不到余留白来宣布,剑阁大殿之中,尚有一位大师兄。
在这个只看年纪不论修为的剑阁中,资历一事便显得尤为重要。
站立半响,总算是有个杵着拐杖的老人缓缓踏出大殿,依旧一身月白剑衫,只是老人身子矮小,一身月白剑衫便看起来有些长了,只不过在这个关口,倒也没人说什么。
老人先是看了一眼余留白一眼,然后再看向这些跪着的剑阁弟子,他苍老的声音很快传出来。
“其实把长亭的名字篆刻上那座剑碑上,是老夫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此言一出,很快便让那些剑阁弟子相顾无言,毕竟这无数剑士都希冀有朝一日能够死后把名字刻在那剑碑上,这是一个剑士无上的光荣,现如今叶师叔登天而去,按理说早有资格成为这些年来又一个把名字刻在剑碑上的剑士,这些时日剑阁内部讨论的话题也早已不在叶师叔到底是能不能把名字刻上去,而是到底刻在何处,是与开派祖师和李祖师同一处,还是超越这两人,成为剑碑上最顶端的那一位,亦或者是不如这两位,排在这两位之下,这些事情还算是引起了不少人争论,可是无一人问过叶师叔有无有资格把名字刻上去的,可现如今这位山上除去还在闭关的师祖们,这位算是年纪最大的师伯,为什么说了这么一句话?
难不成这位师伯与叶师叔交恶?
生出这一想法的剑阁弟子偷瞄了这位师伯一眼,越发的觉得有可能,毕竟按着叶师叔的性子,一向是对这世上大部分事都不上心,交恶这位师伯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不过由不得这些剑阁弟子多想,那老人又呵呵笑道:“是啊,谁又想看到咱们剑阁最惊艳的剑士有朝一日把名字篆刻在那座剑碑上啊,他本该成为这江湖上独一无二的剑道神话,此后数百年提及剑士便应该只想到他的,可现如今如何了,只能把名字刻在剑碑上聊作纪念了。”
此言一出,很有些剑阁弟子低头不语,毕竟按照山上弟子所想,这位叶师叔还真是应该在此后数百年都是这世间无敌的武夫啊。
老人失神回神都显得极快,他朗声道:“剑阁诸弟子,今日长亭名字将篆刻在那方剑碑上,至于高低顺序,先是由剑阁你们的师叔伯讨论出来,现如今我便公布结果,若是有不服者,亦是能够提出意见。”
老人尚未说出那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