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不轻不重的桑麻城官员身死的消息在今日清晨时分传遍桑麻城,死者头颅被人一刀斩下,那位官员官阶不高,远逊于戍主和镇将这两位,平日里的名声也不见得有多好,可在北匈之中,有人胆敢刺杀当朝官员,这委实不是一件小事,要知道那座北匈江湖可算是一直紧紧依附着北匈朝堂,平日里还不是王庭说什么便是什么,哪里还有胆子敢做出如此举动,因此这桑麻城仅仅是安静了一个夜晚,第二日便有甲士巡城,这让久不见这番光景的桑麻城百姓都有些胆战心惊。
镇将府邸对于此事算不上是不闻不问,只是抽调了一千甲士任凭那位戍主大人随意支配,至于其他的,这位镇将大人便真的没做出其他什么举动了,呼延态贵为一城戍主,本身对于这桑麻城之中算是了如指掌,城中有些什么用刀的北匈江湖武夫都一一有记录在案,因此这领着一千甲士之后便开始着重调查那城中的用刀武夫,可是一日调查下来,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这让呼延态破天荒有些纳闷,但也并未多想,继续领着这一千甲士巡查别处,不过这一切都很理智的绕过了那座客栈。
叶如晦站在客栈二楼房间的临街窗口,看着那些甲士巡街却绕过此处,便越发觉得自己猜测没错,那女子来历果然不凡,大到这桑麻城中的戍主都不愿意招惹,不过这也使得叶如晦杀人之后更容易藏身,之所以没有弃刀用剑以免惹起甘倾安怀疑,原本便是叶如晦的一次算不上赌博的赌博,好在直到此时那甘倾安都没有派人前来询问,也没有什么暗哨盯着。他气息不露,客栈里没人能看出他的真实境界,因此就算是他手中有一柄阮西安的刀大抵也无人会把他和那杀人的刀客联系起来,用剑反而是欲盖弥彰,甘倾安天天脑子里念着叶如晦,难保这女子不会蹦出什么奇怪的想法来。不过叶如晦昨晚却不是想杀那位官员的,只是尾随呼延态时被那官员碰巧看到,这一下不杀都不成。
叶如晦说过要出门修缮古琴,却不曾想那女子比他更急,他才在二楼临街窗口站了不一会儿,下楼之时,甘倾安和赫连飞莺便已经等候多时了,不容叶如晦多说,甘倾安自顾自起身,率先踏出门去,走到街上之后叶如晦见仍旧只是这两人,身后没一个扈从倒是有些奇怪,不过也不曾多说,倒是甘倾安看着叶如晦腰间悬刀,轻声提醒道:“城中发生了命案,凶手便用刀,叶公子这带着刀不怕被人怀疑?”
叶如晦无奈一笑:“没听说有人怀疑琴师杀人的。”
甘倾安淡淡一笑,不置可否,领着叶如晦来到转过几处街道,来到一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