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窗外有好几只鸟飞过,我都看见了。”
才让那孩子好好听讲的老人无奈一笑,也倒是没有恼怒,只是轻轻拍了拍这孩子脑袋,温和道:“那以后得好好听讲了。”
叶如晦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大一小,忽然颇有些感触,那个几乎算是半辈子都偏安一隅的老人平生讲过很多道理,有很多讲出来的,也有很多是没有讲出来的,那种无声的道理远远比能用文字表达的道理要有用得多。
看着这一老一小就着夕阳远去,叶如晦脑海中浮现出一件趣事,那是才十二岁的时候,他和先生在那颗梨树下由一群蚂蚁而说起的话题。一点一滴,历历在目。
十二岁的叶如晦趴在石桌上,看着这群蚂蚁扛着一只蛐蛐尸体缓慢而行,看着屈陵慢腾腾的走过,歪着头问道。
“先生,你说你这群蚂蚁怎么能够知道这之中有谁偷懒,谁没偷懒呢,前两天我看城东李大叔家搬家的时候,他那几个儿子,就有出工不出力的。”
“那如晦你觉得该怎样判断是哪只蚂蚁偷懒了,哪只蚂蚁没有偷懒。为师活了这么些年,倒是没有办法判别。”
“先生,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判断。”
“嗯,那如晦你为何非要知道这蚂蚁之中有哪只是偷懒的,需知这世间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定论的,远远不止这蚂蚁一件,就算有定论的事情,若是没有人想知道,那又如何?就拿为师知道的来说,神龙年间那位倪大人明明一生清明,满朝皆知,可最后还不是被刺死了,血溅午门,至今史书上倪大人还是被以奸臣二字一言而定。”
“那先生,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个倪大人不是好人么,可先生既然说这倪大人一生清明又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
“说不清。”
“这些陈年旧事怎么能够说得清,就算我说清了又有哪一个想听,这天下终究只是一个人的天下,不是这天下百姓的天下。况且这死的倪大人还少了?历朝历代哪里不死几个倪大人,为此,有谁愿意把身家性命赌上去看清这件事。倒是我若是生在神龙年间,至少也得写两篇祭文给倪大人,不过也只是仅此而已。”
“先生,那要是你是倪大人,又该怎么办?”
“那当然是希望自己不用死,只是如果一定要死,那自然是希望天下人都好好去看看这件事,那样自然死的就不算亏,也不算白死了。”
“先生倒是怕死得紧,一点也不像那个倪大人。”
“哈哈,天底下哪有不怕死的,只是有些人觉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