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糊涂,指不定咱们的边境已经到北匈王庭喽。”
叶如晦点点头,只怕也只有这些老人才能记起这些陈年旧事,饶是叶如晦,也是在书院藏书阁里翻看一些闲书时才知道的。
胡伯笑着从身后拿出一小坛酒,笑吟吟的说道:“既然说起往事,没酒可不行,只是明天还要赶路,大家伙每人只有一碗的量,要想多喝,可就别怪老胡我不讲情面了。”
叶如晦笑道:“倒是有酒就行,倒是不嫌多少。”
众人点头,也是知道轻重,显然认同叶如晦的说法。
胡伯将酒递给其中一个汉子,再度席地而坐,待酒添满身前的海碗以后,似有感而发,感叹道:“其实无论酒的优劣,只要是能够直抒胸臆,便足以可称为好酒了。”
这句话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些粗糙汉子,对于老管家这句话,大多是一笑而过,不去深究。
偶尔有一两个上过两天私塾的,对此也只是只当作老管家的玩笑话。
倒是叶如晦打趣道:“莫不是您老为酒劣找的借口?”
胡伯开怀大笑,差点没喷出已经咽下肚的酒。
叶如晦转身摇摇举碗,正对梧州。面色无异,只是眼中有说不出的黯然。
胡伯哈哈一笑,转头看向叶如晦,问道:“公子行走江湖,见识怎么也比我等久居一地的家奴见识广,不如给我等讲讲经历也好。”
喝了酒以后正觉得索然无味的一众汉子,爽朗着起哄道:“对对对,公子给说说。”
叶如晦一怔,不知为何想起了洛城那间小小的酒肆,从洛城到陵安,再从陵安到南唐,虽说可能比大多数人一生所见的风景都要多,只是走了许久,怎么想,都觉得那些年在洛城卖酒的时光才是自己最想过的生活。
转头看了一眼胡伯,老管家只是笑而不语。
想了想,叶如晦轻声道:“儒家圣人说心安处即吾乡,我走过这些地方,也没觉得心安的,可能是太过矫情,倒是越发的念家了。”
胡伯摆摆手,“年少离家老大回虽说是无奈,但好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说都是没错的,老朽也是年龄在这里了,若是年轻些,怎么都要再出去走走,说书先生嘴里的江湖,那些个仗剑佩刀的江湖大侠,真是令人向往啊。”
叶如晦微微一笑,说道:“离家之前,先生也曾讲过江湖的壮丽,也是说那些侠士才是真潇洒,不过小子觉得不尽是如此,成名的高手成天要担心被别人挑战,若是碰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