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高强的天神,他敢说,但年轻人可不敢胡乱帮腔。他在这世上最信任的人便是大祭酒,大祭酒也待他比真正的家人还要好,可他清楚,这并不意味着大祭酒就是他豢养的鹰犬爪牙,他也绝不可能如此侮辱大祭酒。先前他说王骧粼王舞榭如同姊妹,却没说他视王暝为何。然而事实上就算他不说,在场之人也没有一个不清楚那答案的。
对他而言,王暝则为父兄。
年轻人心中暗暗有些失落,人神有别,人神有别,自己为何不是天神呢?自己为何偏偏是个人呢?
以至于,只有大祭酒见证自己的一生,而没有自己陪伴大祭酒走完前程。
在大祭酒那漫无边际的生命中,自己真的能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吗?对大祭酒而言,自己真的与其他凡人有什么不同吗?
“小屁孩,刚夸你两句就给我掉链子。”
年轻人是王暝从小看到大的,一见他的德行王暝就知道他又在钻牛角尖了。他左手拎起内藏承影的枯黄竹杖,不轻不重地在青年头上敲了一下,让他看向自己。
“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将来?往事不可追,前程不可查,过好你的现在就行了。”
“所谓的现在,就是此时,此地,此刻。过好,就是饮着梅酒,聊着心事,陪着家人。”
“乖,现在告诉di……大祭酒,你幸福吗?”
青年没有计较王暝脱口而出的口误,他如王暝所言品了品口中的回味甘香,看了看正在对王暝进行各种眼神谴责的王骧粼,目光落到王暝那身与自己幼时所见别无二致的雪白素衣上,时光荏苒,自己已不知不觉间成为高大强壮的成年人,而先生却没有分毫改变,他就像是那条不可见河流中一块顽固的玉石,任凭冲刷,不改分毫。
青年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容。他认真颔首,一如当初允诺将三剑全部赠与王暝时那样。
“我很幸福。”
“错啦,正确回答应该是‘不,我姓子’才对。”
说着冷到不行的冷笑话,王暝自己率先笑了起来,青年很给面子的立即跟上,只有王骧粼白了他一眼,鸟都不鸟。
王暝终于在心中松了口气。
真是养儿方知父母难啊,小树得砍,小孩得管,教育上略有谬误,说不定将来就养出一个幕后黑手隐藏boss,还好本座灵活多变,机智无双。
王暝在心中猛夸自己一顿,然后举起酒杯掩盖住嘴角的得意。
王暝想过要解决这件事情,但没想到竟然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