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那副骨骼,甚至忘了把枪剑拔出来。
“芙兰。”
蕾米莉亚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你流泪了。”
芙兰朵露这才恍然惊觉自己竟不知何时流下泪来,她用手背擦掉泪水,可眼泪依旧在继续涌出,无论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一阵莫大的哀伤与痛苦袭向了芙兰朵露的心头,可她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那些悲伤与痛苦如同弩箭射向她的心脏,但她的心却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被挖空了,弩箭穿过空洞,什么都没能伤害到,只留下阵阵虚假的幻痛。
“姐姐,这是什么。”
“这是……一位朋友送给你的礼物。”
蕾米莉亚垂下眼帘,似乎不忍去看那副遗骨。
“也就是说,它是我的?”
“对,他是属于芙兰的。”
芙兰朵露出神地看了这副骨架片刻,突然用力拔出了欢乐颂。
“哗啦”
在这柄枪剑化作流光被芙兰朵露收入体内的同时,失去了唯二两个固定点其中之一的枯骨顿时便以掌心为轴像钟摆那样滑落下去,而就在它滑落的那一瞬间,芙兰朵露对着骨殖伸出了手。
这具骸骨仿佛仍旧留有意识似的动了起来,它左手握拳,用力将刺穿掌心的钉子从十字架上拔了出来,挣脱身上仅剩的束缚,随后自发漂浮到芙兰朵露身后,佝偻起身子,用仅剩的左臂与头骨将她笼罩,保护起来,掌骨中插着的钉子尖角向外,就好像是……即便早已死去,他也绝不会伤害芙兰朵露。
可所有人都知道,王暝已经死了,这具骨殖不过是他剩下的无用残渣,它的动作是在芙兰朵露的操纵下做出来的,掌心的钉子也不过是巧合。可即便如此,她们仍旧会为这副骸骨伤心落泪,触景生情。
芙兰朵露被骸骨拥抱着,突然安心地笑了起来,只是在一面微笑,一面流泪。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只是感到阵阵熟悉与温暖,仿佛触动了记忆中早已被删除的某处,即便遗忘,仍旧怀念。
“姐姐,芙兰是不是忘了什么?”
“没有。”
“别骗芙兰哦,芙兰很聪明的。”
“没骗你。”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芙兰朵露盯着蕾米莉亚平静的脸庞,的确没有找到任何欺骗的迹象。她最后只得仰起头,看向髑髅狰狞的模样,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抚摸它干枯龟裂的脸庞。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