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崖蓝走后,因为他过来让庄夫人直言了离京的日期,秋曳澜自要关心几句:“母亲过两日就要走了吗?媳妇真是舍不得您!”
庄夫人笑了笑:“北地苦寒,你们父亲一个人在那里,我实在不放心。”又说,“过两年十九在朝堂上学得差不多了,你们祖父少不得打发他去镇北军里继续磨砺,到那时候你跟他一起动身,咱们娘儿两个不就又凑一起了?”
秋曳澜点头称是,又询问她收拾行李,是否有自己可以尽孝的地方?
庄夫人目光在她肚子上一转,摇头:“你有这份心就成了,我跟前也不缺人手。”
到了晚上江崖霜回来,闻讯很是黯然,特特到庄夫人跟前转完抹角的问她能不能等秋曳澜生产之后再走:“岳母大人去得早,西河王府那边与澜澜也不亲,孩儿听说这生产是极凶险的,若母亲能在的话,想来澜澜定然可以安心很多!”
“到时候你们祖母会替她坐镇的。”庄夫人沉默了一会,还是摇了头,“你媳妇跟前的周妈妈、李妈妈也是过来人……你若还不放心的话,我把渠妈妈留下来搭手?”
江崖霜眼中掠过失望,但也知道庄夫人心意已决,只好没精打采的应了。
这消息传回他们住的院子里,秋曳澜不禁抚额:“婆婆不留下来也就算了,十九非把那渠妈妈弄下来做什么?”
倒不是她觉得渠妈妈不好,但院子里有个需要看婆婆面子对待的奴仆,到底不如先前自由。尤其庄夫人跟前的人一个比一个泼辣,万一跟周妈妈她们起了冲突,处置起来很是麻烦。
但庄夫人已经发了话,秋曳澜也只能强装笑容去给庄夫人谢恩。
过了两日庄夫人终于确定了具体动身的日期,按照诺言,打发人去济北侯府告诉江崖蓝。
去的人回来后讲了个还没确认的消息,让正指挥人打点行装的庄夫人、过来给婆婆打下手的秋曳澜都吃了一惊:“十三媳妇疯了?”
下人恭敬道:“婢子去十三公子院子里时,听两个粗使这么议论着,中间似乎也听到十三少夫人哭喊的声音!不过才喊了一声就被人捂住了。”
“十三呢?”
“十三公子没理会,只让婢子代他谢过夫人,说出发那天一定会到。”
庄夫人哼了一声,对秋曳澜道:“真不知道你们六叔六婶怎么治的家?竟叫个没规矩的闹个没完了——先是大婚典礼上也敢闹事,完了装病,现在索性装疯卖傻都出来了!怪道之前你们小叔公不让你们六叔从军,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