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曳澜抓狂无比的重回大房,这时候秦国公已经亲自在过问事情经过了——秋曳澜进来时还没轮到问她,在人群里听了会才晓得自己还真小看了庄夫人这婆婆:她带着那把锤子就是为了趁乱砸死江天骜的!
……只不过窦氏护夫心切给江天骜挡了一下!
“十九再出色,您也只是儿媳妇,您真的不怕你公公一怒之下弄死你吗?”秋曳澜听着大房上下哭天喊地的倾诉,风中凌乱,“还是您为了给女儿报仇根本无所谓自己的性命了?”
她正头疼于要怎么替婆婆开解,庄夫人自己开口了:“胡说八道!窦氏头上这伤一看就是被钝器所伤,我两手空空怎么把她打成这样法?肯定是我听说十九媳妇怀着身孕过来后,急着出去看她的光景,你们自己砸的,想诬赖我!”
秋曳澜差点一口老血吐出:要不是自己袖子里还兜着庄夫人亲手塞进来的锤子,单看庄夫人现在理直气壮的样子,她绝对以为庄夫人才是被阴的那个!
“我算是明白蔓儿为什么能够一边刷刷的掉节操,一边还能一副全世界的道理都站她这边的气势了!”秋曳澜无语的想,“合着是家学渊源!”
她这个嫡亲儿媳妇都吐槽成这样了,大房那边更不要讲,简直要被当场气死:“众目睽睽之下,我们亲眼看到你……”
“你们亲眼看到?”庄夫人顾盼盈盈,“就你们有眼睛哪?渠妈妈,你们方才看到什么了?”
被她带回来的健妇们嬉皮笑脸:“夫人您挂心十九少夫人,出门之后,那边那位孙小姐不知道从哪摸了把锤子出来就……”
“这不结了?”庄夫人扶了扶珠钗,气定神闲,“还好我留了个心眼!走之前留了几个人下来,不然,我今儿个岂不是要被冤枉死了?!”
大房上下差不多快疯了——窦氏奄奄一息,小窦氏等儿媳妇伺候榻前,如今在这里的女眷以大孙小姐江徽芝为首,此刻江徽芝一迭声的尖叫:“你要不要脸?!”
“闭嘴!”庄夫人的表情,一秒从云淡风轻变狰狞,“大房上下都死光了吗?!区区一个小辈胆敢这样跟我说话!难不成要我亲自管教……”
“够了!!!”负手堂上,阴着脸看到现在的秦国公终于忍无可忍的怒喝,“庄氏你少罗嗦!我且问你:窦氏头上的伤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庄夫人闻言袖子一举,把脸一遮,立刻开始嚎啕大哭:“我可怜的女儿啊!为娘对不住你!二十年骨肉分离迄今,为娘半点都不曾补偿你呢,你怎么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