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重视孙女,又偏心大房,若知我们平安无事,必然会选择息事宁人,甚至,把责任推卸给秋静澜,调他回京!要保全秋静澜,我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事情捅到我父母跟前,让他们出面施压!”
凌醉松了口气,这位公主不是想不开就好,还愿意给自己好友着想,那真是再好没有了!
心情一放松,他习惯性的开始怜香惜玉:“但殿下何必写血书呢?您乃镇北大将军的嫡亲爱女,只要有随身物件,一封家信足以让大将军相信了不是?尤其您还真的咬破自己手指取血……”
他赶紧到处找药物跟干净帕子——却不想江绮筝低头看了眼血迹淋漓的十指,却淡声拒绝了,曾经不谙疾苦满是天真的眸子里,有着经历风霜后才有的狠色:“家信的份量怎么能跟血书比?以他人之血写就的血书份量,又如何能跟用我自己的血写的血书比?!不过些许小伤,却能够让我父母在同我祖父争执时更容易占据大义名份、也显得祖父所要维护的那两房更加绝情……所以这些伤不必包裹,他日国公府团聚,我正要用这一双手,见证我那两位好伯父是何等心狠手辣、不念骨肉之情!!!”
凌醉拿着刚刚翻到的伤药一时无语,片刻后才道:“只恐时间长了会留疤,那实在太可惜了!”
江绮筝淡然一笑:“小侯爷好心肠!”却仍旧不肯处理伤口,竟丝毫不惧指上留痕。
“江家这次内斗算是把这位公主殿下惹毛了!”凌醉劝了几遍见她不肯听,没办法,只好把东西放回去,心想,“我从小到大所见的女子就没有不怕留疤的!这往往比要她们命还难弄,尤其手是时常需要伸出来被人瞧见的位置,遮都不好遮……纯福公主之前那双手可是纤细袅娜风流无限,如今却惟恐不落点痕迹——这根本就是铁了心要跟大房、三房掐到底了!”
想到这里凌醉心里又是一沉——
“虽然韩季山部突袭的突然,但之前还是有部分人手散了出去给江崖月与江崖情报信……更不要讲阿杏逃走时亦有人去追……也不知道这位欧大小姐现在怎么样了?她可千万不要有事,荆伯家可不是好惹的!那一家人都过了这么多年豪门日子了,却还不脱土匪习气,招惹上了根本没法过日子!!!”
……凌醉担心的时候,欧晴岚正用最后的力气,将短剑捅进一名追兵的咽喉!
在出逃的前期,她还有闲心感激自己的父亲——若不是荆伯当初的悉心教导,以及故乡北疆同样恶劣的气候,就算有识途老马、有补给,她也绝对逃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