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出去之后您只管让马自己走,速去沙州报信!”
……此刻,沙州。
原本的兴康长公主府内,一间特别收拾出来的精舍中,江崖月与江崖情正在临窗对弈。
论棋艺,堂兄弟两个都在伯仲之间。
但此刻却是江崖月杀得江崖情溃不成军。
“六弟今日如此不堪一击,可是因为心中有事?”江崖月见状,把玩着手中的棋子,漫不经心的问。
“凌醉也还罢了,既是外人,又与咱们没什么交情,死也好活也罢都无所谓。”江崖情被道破心思,也不否认,长叹,“但十八妹妹总是咱们的嫡亲堂妹!她向来性.子好,往日在家里,没少对咱们嘘寒问暖……”
江崖月哈的一笑:“莫忘记十七妹妹就是因为她当年拉偏架,偏心还没过门的十九弟妹,才导致十七妹妹远嫁北疆!六弟难道忘记十七妹妹出阁时哭得何等哀戚了吗?!那可是你的嫡亲妹妹!”
说到这里嘴角露出嘲色,“而且十七妹妹这两年与那欧碧空过的也不是很和睦……之前六弟也在北疆,难道无有耳闻?”
“那次十八妹妹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江崖情摇了摇头,“是十七妹妹自己做得不好,这个不能怪十八妹妹——而且,即使没有那么一出,按照父亲的意思也是要把十七妹妹嫁到镇北军中的。二哥你不必说这些掩耳盗铃的话,听着怪没意思的!”
又一叹,“还有阿杏,她跟欧碧城兄妹两个生于北疆,算是咱们看着长大的……想当初她小时候,我可没少抱她!”
“呵!”江崖月神情轻蔑,“此处如今又没第三个人在,六弟你又何必作此之态?”他眯起眼,“莫忘记之前京中飞鸽传书——十九弟妹已经有了身孕!你想她腹中这孩子的生父与嫡舅是何等天资与成就?!一旦是男嗣,二叔公岂能不视同珍宝?!”
“原本秋静澜就已极难对付,他联手韩季山逼得咱们虽然是奉二叔公之命赴任,却至今一无所获,只能日日缩在这府邸中饮茶赏花度日!再有个嫡亲外甥撑腰,你觉得咱们还能在镇西军中占到多少便宜?!”
“不趁这次十八妹妹他们毫无防备的西行,一举解决掉秋静澜、挑起四房势力之间的仇怨……咱们两房以后斗得过内有太后偏心、外有兵权在握的四房?!”
江崖情皱眉:“我只是想到昔日之情有些感慨,其实,只要揭露况青梧乃秋静澜所控,也足够赶他走了!”
“事已至此,难道六弟还想着收手不成?”江崖月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