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对秦国公道:“有件为难的事情,碧城自己不太敢来跟二哥说,就求到我跟前了。事关欧家这一代唯一一个女孩子的前程,我也不忍心推辞,这不,只得腆着老脸来求二哥您!”
这位老夫人大有欧家祖上的风范,当年曾因为济北侯受重伤,勃然大怒之下亲自披挂上阵为夫报仇,杀伐果决有时候还在济北侯之上——所以秦国公对她向来尊重,不以寻常妇人相待。
此刻听了这话,已经猜到了八成,却还是只得苦笑着道:“弟妹不必客气,有话尽管直说!”
“碧城的胞妹阿杏,早年那秋静澜还在京里时就对他一见钟情,只是那会秋静澜还在替阮老将军守孝,他又没其他能做主的长辈,这话也不好提!”欧老夫人爽快的讲道,“而且那会也怕她是一时兴起,转头又改了主意!不想这几年下来,这孩子一直痴心不变。这不,筝儿去沙州找她驸马,这孩子竟也蹭着队伍跟了上去!”
江天骜与江天骐深知这婶母在秦国公跟前的体面,听到这里实在沉不住气了,道:“小婶母,据侄儿所知,阿杏虽然爱慕秋静澜,但那秋静澜对阿杏却是无意的!”
欧老夫人看了他们一眼,不以为然道:“那孩子是有个志气的,不愿意娶高门之女,想凭自己的能力振兴家族,这是好事!不过阿杏真心喜欢他,他知道之后哪能不被感动?毕竟欧家这一代虽然就这么一个女孩子,但论容貌论才华哪里配不上秋静澜了?”
“……”江天骜跟江天骐被噎得好一会讲不出话来:秋静澜根本就是想用妻子这个位置再拉个强力盟友,到欧老夫人嘴里倒成了他品格高洁了?!而且秋静澜要是那么容易被打动的人,还能欠下那么多风流债?!
“小婶母,阿杏这孩子自然是好的,欧家这一代就这么个掌上明珠,谁能不盼着她好呢?”江天骐暗暗磨牙,面上却一派恭敬的道,“只是秋静澜不是寻常男子,即使知道阿杏一片真心,恐怕也很难被打动!”
赶紧举例,“据说他在南方不知道招惹了多少烟花女子,内中不乏至今都在痴痴等待他的人!就是京里,‘饮春楼’与‘锦葩阁’这两大青楼的花魁,何尝不是对他用情极深?!可他后院至今空无一人,竟丝毫不以这些痴情女子为念!”
“这样才是正经人!”欧老夫人一句话说得堂兄弟两个差点吐血:就这种处处留情的主儿也叫正经人,那江家上下岂不也没个好色的了?!
但欧老夫人有她的逻辑,“那些路柳街花的是正经人家准许接进门的吗?场面上逢场作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