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后殿,水榭内,江皇后脸色铁青:“真不是你做的?”
江崖丹委屈道:“四姑,侄儿虽然在外头向来没什么好名声,但什么时候骗过您?”
“那你昨晚在哪?”江皇后感到胸口一闷,“你昨晚一晚上都在行宫里——说!你都做了什么?!”
“浣月居那儿有个宫女容貌颇为秀美,侄儿一时情不自禁……”江崖丹话没说完,勃然大怒的江皇后已经抄起手边拂尘,没头没脑的朝他抽了下去:“我叫你情不自禁!叫你情不自禁!你喜欢宫女,不会来跟我说?!你自己说句良心话,这么多年来,你出入宫廷看到的,只要能给你的,是人是物,我什么时候没答应过?!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宫女那都是你们姑丈的人,没有正式给你就不要碰,你在外面什么时候缺人伺候了?非要不守规矩惹是生非是不是?!不气死我你不高兴是不是!!!”
江崖丹虽然顽劣,但对皇后姑姑还是很有些敬畏的,被她打得连连呼痛,却也不敢跑,见皇后打了好几下也不住手,忍不住朝不远处的幼弟怒斥:“十九!你就这么看着?!”
“四姑请多打几下出气,免得气坏了身子!”向来在长辈面前多多少少都会为他说话的江崖霜,此刻不但冷眼旁观他挨揍,闻言更是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进言道,“八哥虽然这些年来沉迷女色,但正当壮年,四姑手里只是拿着拂尘,就是打上一两个时辰想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江崖丹几欲吐血,心想自己最近好像没得罪这弟弟吧?有心骂江崖霜,又怕他再来句:“四姑不要用拂尘了,侄儿去给您取根廷杖来!”只好悻悻然抱紧了头,任江皇后一下一下的抽着。
皇后这次显然被气得不轻,足足抽到自己手臂酸麻,才把拂尘丢在脚下,厉声喝道:“你给我滚回去禁足!避暑结束之前不许踏出你院门半步,否则我亲自打断你的腿!!!”
“是!”江崖丹放下手臂,沮丧的道,“侄儿遵命!”他倒不相信江皇后真会打断自己的腿,但像今天这样抽他几顿是没问题的。江崖丹自幼锦衣玉食,享受惯了,吃不得苦头,所以皇后这威胁他还是有些忌惮的。
因此只得怏怏告退。
看着他出了水榭,江皇后整个人都瘫软在椅子上,长叹:“我怎么就有这么个侄子?!”
江崖霜面无表情道:“四姑,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这次委屈你了。”江皇后闻言,扶着椅靠慢慢坐起,百味陈杂道,“昨天你就提醒过我,小八他前段日子并未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