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几句话,等她上了软轿,才施施然返回屋中。
刚才一直在旁伺候茶水的苏合一进门就悄悄问:“十四少夫人说的事情?”
“我刚才不是说了?他们心急了!”秋曳澜哼了一声,在绣榻上坐下,接过苏合递来的扶芳饮啜了一口,才低声道,“果然婉儿那件事只是幌子!大房明着挑事、三房委婉设计……他们的目的不是旁的,是让我们四房犯错,以后论功时好有理由削减——你想,和水金之前跟我虽然比较熟悉,但也只是君子之交,点到为止!她对我的性情也不是彻底了解,见了我昨儿打苗氏的干脆劲,她多少会觉得我这人受不得激!”
这也不是和水金推测武断——受得了激的人,有几个会明知道大房对秦国公赏的那支凤头钗有怨念,还专门戴着过去打脸?
更何况在妯娌聚会上,秋曳澜还真打了苗氏的脸?!
“最好我一听说这家里上上下下都对十九不安好心啊,一怒之下把上上下下全得罪了才好!”秋曳澜淡淡道,“就算不可能一下子全得罪,能得罪几个是几个……”
苏合惊奇道:“但之前不是说,三房很想拉拢四房?”
“四房得罪人多了、被削减的份额多了,三房出来做好人才有意义啊!不然,三伯母她们不知道就里,三伯怎么可能不知道,为什么放任?不就是打这样的主意!”秋曳澜把跳到自己膝上的大白推下去,“这么热的天,走开走开!”
苏合不满的抱起狮猫:“冬天时您可不是这么说的,那会您还不许大白离开您膝上呢!”
“是啊,但现在入夏了,它暂时没用了!”秋曳澜非常过河拆桥的把同样想往自己身上凑的念雪赶走,“等以后天气凉下来,再让它们到我的怀抱来嘛!”
“……”苏合无语的摸了摸大白的脑袋,决定不跟她说这个话题了,“总之,十四少夫人虽然心存算计,但她说的也是真的?如今各房对咱们房里都有些不怀好意?”
秋曳澜无所谓的道:“是啊,但这又怎么样?我跟她说的何尝不是真的?祖父跟皇后娘娘在,其他人的意见有什么紧要的?”她眯起眼,“何况,储君之争的胜负还没分呢!这么大的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谁敢说得准?”
同一时刻,三房,三夫人和氏也在教诲和水金:“……笼络那秋氏,总归是小道。归根到底,一锤定音的,还是你们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