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公冷淡道:“那万一你们真被小二比下去了呢?!小二他们几个去北面也有好几年了,晋升还不如同时投军的寻常士卒,你父亲口口声声说怕他们年轻浮躁,需要磨砺,全部按在无关紧要的地方,受重用的程度,加起来都抵不上欧家那个欧碧空——真当我不知道!?”
他口中的小二、江崖霜喊二哥的,是江天骜的嫡次子江崖月。
……江天驰投军后数年,江天骐等人才醒悟过来自己之前的失策——出于贪图京中繁华以及挥斥朝堂的优越感,他们一群人为了父叔在朝中的支持争得简直要打破头,竟被江天驰不声不响独占了军中资源!这怎么行?!
偏偏江天驰图谋远大,以贵公子之身,硬是从士卒一步步做起!
有他这么个榜样,后来者若不是跟他学,难以服众;跟他学,却因晚了一步必须屈居其下。所以江天骐他们落不下面子、也放不下已经在朝中占有的地位,只能把儿子派去军中,免得镇北军这块肥肉连肉皮都蹭不上。
现在大房、三房、六房都有子嗣在镇北军里,而且个个从士卒起步——然后就是迄今职位最高的,手底下也就管了上千人,而且还不是精锐。
现在秦国公这么一喝问,江崖霜眼神变幻了下,随即依旧语气平淡道:“祖父自然一切都心知肚明,但既然这么多年都没提,想来也是疼惜四房。”
“你别以为你八哥的遭遇,就可以跟我讨价还价!”秦国公看着他,目光忽然之间锐利起来,沉声道,“你大伯跟大伯母当初抚养他时虽然没安好心,但硬把他交到大房去的,是你们的母亲!何况要说你八哥全是被你大伯跟大伯母毁掉的——你那八嫂什么时候故意教坏小十六了?小十六不是一样长大了不争气!”
小陶氏确实没有故意教坏江崖朱,可问题是性情软弱的小陶氏,根本不忍或者说不敢说一句重话管教小叔子——在江家同辈子弟里纨绔成群的风气中,她这个嫂子又是妯娌里谁都可以踩一脚的存在,江崖朱不听她话、跑去学坏有什么稀奇的?
江崖霜心中冷笑了一声,淡淡道:“祖父误会了,孙儿的意思是,祖父默许父亲拘着二哥的前程,难道不是为了保孙儿平安吗?”
“怎么你觉得你二哥去你父亲手下,竟是你父亲跟你大伯在互换人质了?!”秦国公声音高了起来,“混账东西!你们到底是骨血之亲!还是生死仇人?!竟这样看待亲长?!”
“二哥投军已经颇有几年,一直表现平平,这次写的用兵之法,却极为出色,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