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出去凑热闹了。”乐山先生一边下着棋,一边自顾自的道,“谷太后那边怎么说,用我教你么?”
况青梧忙道:“先生上回的教诲,青梧谨记在心,不敢或忘。”犹豫了下又问,“只是……今日青梧吃了这么大的亏,难免被太后等人加以利用。即使青梧要求大事化小,恐怕树欲静而风不止,这……?”
乐山先生漫不经心的道:“所以我方才让老郑去做低伏小的接你出来。”
说完这一句他就不作声了,况青梧知道是考校,沉吟了会,试探着问:“先生是要我装作怯懦,这一次被江家人打怕了?”
“令尊让你上京来赴会试,不是为了让你留下来做人质的。”乐山先生淡淡的道,“为了你的安全,他甚至答应了让你尚常平公主。所以这次会试务必一举高中,否则太后必定留你在京中待上三年以备下科。到时候后果你应该比我清楚!”
兴康长公主在谷太后的唆使下,对于镇西军可不是普通的关心。
虽然镇西军统帅的职务无法世袭,然而从大瑞定鼎以来军界默认的规矩,父子相继有着天然的优势。譬如说从前的阮家和西河王一脉。
况时寒这辈子心血都花在了镇西军上,自然希望能够把这份基业传给况青梧,而不是他那个公主妻子和太后岳母。
而谷太后连亲生儿子都能逼成傀儡,更何况况青梧这个名义上的外孙?
况青梧年轻的眉宇间闪过一抹焦灼与沉重,轻声道:“先生请放心,青梧一定竭尽全力赴试!”
“我不需要放心。”乐山先生淡然道,“那是你的前途又不是我的前途,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话说的虽然不好听,但况青梧却一点也不生气,赔笑了下,心想先生你若当真不担心我,何必这样苦心指点我、这次还亲自跟老郑一起来接我?
他一直都觉得乐山先生看似清高傲慢,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
回到章国公府,乐山先生自去他的院子里,老郑把马车停到后院后,拿了伤药来给况青梧敷。
看到况青梧解衣之后满身淤青,老郑看着他长大,私心里一直把他当晚辈疼宠,此刻不免心疼万分:“江家人好狠毒的手段!”
况青梧倒没当回事:“都是皮肉伤,那江崖霜手底下有分寸的很……这样正好,回头宫里来了人,我再说不想凑任何热闹,也有了理由。”
老郑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擦完药后,老郑收拾药瓶待要退下,况青梧却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