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秋静澜忙行礼请安。
薛畅难得没有立刻慈祥的免礼并让他坐下,而是目光沉沉的盯着他看了片刻,才轻叹一声,道:“未知我如今该称呼你纯峻呢,还是,前西河王小世子?!”
……秋静澜强自镇定的时候,秋曳澜却也有了麻烦——离西河王府仅仅只有三条街的僻静路段,一字排开的数骑,将道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不待她吩咐,已有侍卫上前呵斥:“什么人胆敢拦阻我家郡主去路?!”
“郡主?”最中间的两骑分开,露出后头青骢马上的锦袍士子,况青梧似笑非笑的策马而出,轻佻道,“本世子上京以来,尚未见过几位贵人,今儿个抓个小偷,居然就撞见一位郡主?你可不要吓唬本世子!”
他左右骑士很是配合的哄堂大笑,七嘴八舌道:“世子说的是,郡主娘娘何等尊贵,怎么会偷咱们的马呢?”
“有多尊贵?尊贵得过太后娘娘吗?咱们世子可是一入京就被太后娘娘亲自召见的!”
“谁知道?反正不管尊贵不尊贵,偷了咱们镇西军的东西,不给出个交代来怎么可能!”
马车中秋曳澜揉了揉额,冷笑着道:“镇西军!我道是谁,原来是况时寒那老贼膝下的独苗!他居然平安进京了吗?也不知道况时寒给他派了多少人手保护,居然没死在半路?”
春染忧虑道:“他是故意找郡主您麻烦的,现在怎么办?”
秋曳澜也感到一阵棘手,论身份,她这个从一品郡主是比国公世子高贵的,但眼下况青梧摆明了要耍赖,话里话外既怀疑自己身份、又栽赃了个莫名其妙的偷马罪名;论武力,她倒有信心单挑况青梧,问题是人家领着一群如狼似虎的镇西军精锐,脑子进水了才跟她单挑!
“混账!”棘手归棘手,秋曳澜可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见己方侍卫因为离他们比较近,已经被他们推搡着吃了好些暗亏了,忙令车夫喊他回来,自己戴了帷帽,掀帘呵斥道,“况青梧你父亲况时寒当年曾受我外祖父武烈将军抚养栽培之恩,你身为其子,如今入京,不思到我外祖父墓前祭拜致奠,反而无故拦阻我去路,简直就是忘恩负义!丧心病狂!”
不待况青梧回答,她声音一高,又骂那些镇西军出身的侍卫,“无论我外祖父武烈将军,还是我父王前西河王,都曾是你们的前辈与袍泽!你们这些没规矩的东西!就是这样对待镇西军中老人的晚辈?!所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们今日欺凌本郡主父母双故,年岁幼小,他日岂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