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子了,对于子嗣的渴望远没有对自己前途的野心来得大。
所以他现在心里既埋怨家里下人愚蠢,明知道阮家现在正办丧事,居然也大惊小怪的闯进来,闹得没人不知,想若无其事的遮掩过去都不成!又指望儿子聪明点,别再自恃宠爱不管形势的胡闹下去了!
方子俊听出他话语里的暗示,语气顿时软了下来:“孩儿……”
不料他才说了两个字,凌醉一记凌厉的目光立刻扫了过来,面无表情的道:“开什么玩笑?一会说你是嫡母跟前的素心,一会说不是,你当我们闲得很,由着你逗来逗去?!”就回头告诉身后之人,“既然他先说了素心,又说了不是,看来是故意污蔑嫡母。派个人去衙门里告这小子狼子野心,欲置嫡母于死地……按大不孝办吧。”
他身后的人心领神会,故意作难:“小侯爷,这大不孝可是要千刀万剐,死后也要受万人唾骂的。方小公子才这么点大,是不是……?”
“小小年纪就这么歹毒,长大还得了?”凌醉嗤笑了一声,一拂袖子,问左右旁听,“诸位看呢?”
这会上门来吊唁的,无不是冲着阮清岩的前途,何况方农燕既无雄厚后.台,又无过人才华——太史局丞的职位还是阮清岩给他弄的,如今旁听的宾客当然没人向着方家,虽然都知道凌醉是吓唬方子俊,却一个也不说破,甚至还有人配合的微微颔首。
究竟是才六岁的小孩子,再怎么心术不正,总是好骗的。方子俊听着就害怕起来,张口要说话——方农燕见状连忙向凌醉道:“小侯爷,犬子年幼……”
他想说的肯定是你就看我儿子年纪小的份上不要吓唬他了——但凌醉根本不给他提醒方子俊的机会,蛮横打断:“大不孝可不看年纪大小,难道十六岁谋害嫡母叫大不孝,六岁谋害嫡母就不叫大不孝了?!”
又转向方子俊,怒喝道,“念着你父亲给你求情的份上,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真是素心!”方子俊一个激灵,只求不要被送去千刀万剐,赶忙道,“我母亲有个习惯,不爱吃饭,就爱吃几种点心。所以每次出门回去,头一件事就是让小厨房里做点心——那几种点心都是素心做的,所以素心从不离开我母亲左右!昨天我母亲也回去……”
一直到现在,凌醉才冷哼着问阮慈衣:“阮夫人,你怎么说?”
神情复杂的阮慈衣还没说话,她身后的丫鬟素心已经气得满脸通红,怒道:“小公子他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夫人昨天什么时候回去过?!夫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