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好想想,往后还怎么在表哥房里混下去?”康丽章懒洋洋的道,“别说那丁青虹论容貌气度甩你几条街,就凭她父亲是丁翰林,祖母是薛相之姐,表哥说什么也会给足了她体面!你一个五两银子买进来铺床叠被的丫鬟,再使劲浑身解数伺候好表哥,也能跟她比?也配跟她比?!”
金蝉气得全身发抖,颤声道:“再怎么样也比你好!你现在还没人要哪!”
一句话说得康丽章也变了脸色,金蝉却还不罢休,再接再厉道,“要说这失宠的滋味,自路氏过世——表姑娘难道不是比我先尝到吗?!”
这话说完,见康丽章眼中已有了杀意,这四周又没什么人,金蝉心里也有点惧意,就自找了个台阶,“我可是要伺候人的,不比表姑娘清闲,告辞了!”赶紧离去。
剩下康丽章死死咬住唇,极怨毒的目送她远去……良久,康丽章低声道:“连个通房丫鬟都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还不如冒一次险,兴许……”纤指攥紧了袖子里的青石令牌,“今晚……一定要去趟城北!”
丁青虹委屈、金蝉失落、康丽章怨恨……这几日正在陆续接收产业的秋曳澜,此刻心情却也不怎么好。
原因很简单,阮清岩的伤好得差不多,上门来了。
他来是秋孟敏夫妇请的,本意是为了试探太妃所留之物中,哪些是有玄机的。只是阮清岩从头到尾神情淡漠态度冷淡,到了之后就埋头检查王府赔给秋曳澜的东西是否做过手脚、是否真的值账面的价……根本不接秋孟敏夫妇的话,实在观察不出来。
“想是廉建海回去后提醒了他。”先入为主的秋孟敏夫妇这么认为。
“下官多日不见表妹,之前又听说她受了伤,想去探望一二。”眼看时近正午,秋孟敏正打算出言留饭,阮清岩放下一本册子,忽然道。
秋孟敏沉吟了一下:“阮翰林请自便。”
一上午都没看出端倪,硬拉他一块用饭,估计也不会有结果。这样强留他下来,也没什么意思。
于是,阮清岩就到了秋曳澜的院子里。
从接到他登门起就如坐针毡的秋曳澜,战战兢兢卑躬屈膝的把他迎入正堂,亲自端茶倒水伺候,末了也不敢坐,乖巧的垂手在下头,一副等候吩咐的模样。
“脚伤好了?”阮清岩接过茶水却不喝,只是端在手里,冷冰冰的看着她。
看得秋曳澜心中哀号连连,面上却赶紧堆出个讨好的笑。
良久,阮清岩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