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急,索性把心一横,换身衣裳直奔高墙——摸到江崖霜的屋子,硬把已经睡下的江崖霜惊得披衣而起!
“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江崖霜诧异的打量着她,“难道秋孟敏狗急跳墙?不至于罢?”
秋曳澜埋怨道:“你今儿怎么没去找我的?”
江崖霜这才释然,有些尴尬的道:“今儿去了趟西河王府,白日里的功课落下,只好晚间补……补完之后看看辰光不早,以为你安置了,怕过去了打扰你。”
可怜的学生党!
秋曳澜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听下人说了你们今天去王府的经过——你们对我伯父那么不客气,不打紧吗?”
江崖霜一脸的理所当然:“直来直去省辰光,我家向来如此。”
“……这个,都死光这种话,好像太直了?”秋曳澜瞠目结舌良久,讷讷的道,“他怎么说都是个王爷?”
江崖霜不以为然道:“既没什么重权在手,又没什么深厚根基……不过是那么回事。何况这次本就是他理亏,若闹开了正经追究起来,谷太后也保不了他不被削爵。”
好吧,果然空有尊衔而无实力的贵族就是纸老虎,在真正的权贵面前纯属凑数……
秋曳澜默默的替自己咽了把伤心泪,忽然道:“那为什么不索性削了他的爵位?”
“那样谷太后就高兴了。”江崖霜轻笑道,“太后之女兴康长公主的驸马章国公况时寒如今所任的镇西大将军一职,当年正是你外祖父阮老将军之位——本朝这支镇西军,是你祖父老西河王与阮老将军一手铸造出来的,即使这十几年来况时寒不断培植亲信,到底不可能把整个镇西军换掉,这里头总有些人还念着旧情的。”
“等等!你是说,我外祖父当年战败之后,接替他的况时寒是谷太后的女婿?!”秋曳澜脸色一变,“那之前他是做什么的?”
江崖霜看了她一眼:“也是镇西军的将领之一,仅在阮老将军之下,甚至比令尊在军中地位还高一些……这是因为阮老将军与老西河王规定,镇西军中任职不看身份尊贵,只看才干。”
秋曳澜脸色变幻了片刻,才问:“当年我外祖父战败……跟这况时寒做镇西大将军,有没有关系?”
“阮老将军不惨败,子孙与心腹不死伤殆尽,况时寒即使被许为镇西军中,阮老将军之下第一人,也断然不可能执掌镇西军。”江崖霜很平静的道,“这是很显然的事情——说起来况时寒还是阮老将军一手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