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岩留廉鼎、秋曳澜用了饭,饭后又闲聊了会,廉鼎因为要回去复命就告辞了。阮清岩正想跟秋曳澜继续谈谈,不想一连两三拨人上门催他去“锦葩阁”,秋曳澜就起了身:“表哥你去吧,反正也就这么几天,有什么话咱们回头再说。”
“你在王府要当心,有什么事情只管打发人来说。”阮清岩无奈,只好送了她上车,再三叮嘱,才放了她走。
出了将军府,秋曳澜长出口气:“表哥如今越来越有长辈风范了,我真是看到他就头疼!”
苏合笑着道:“表公子这是心疼您。”
“方才我挨训你是没看见?”秋曳澜斜睨她一眼。
“那也是为您好啊!”苏合幸灾乐祸的道,“婢子也觉得您太跳脱了——您如今可也有十三了,表公子能让您继续胡闹下去吗?”
秋曳澜愤然:“你到底是谁的丫鬟?!以后把你许给表哥做小妾,叫未来表嫂苛刻死你!”
苏合一点也不怕,一吐舌头:“您不是说要做个好小姑,跟未来表嫂好生相处吗?居然把贴身丫鬟送给表公子做妾!?”
“你敢笨一点吗?!”秋曳澜恨恨的点了点她额。
如此一路斗嘴,回到西河王府,还没进屋坐下,夏染迎出来禀告:“隔壁的纯福公主与和大小姐联名下了帖子来,邀郡主您四月初九去城南镜湖畔的云意楼参加海棠词会。”
秋曳澜诧异道:“我现在哪好出门?”
夏染一边跟着她进屋,一边道:“能去的。送帖子的人说,云意楼下虽然有片海棠林,但开的不是很好,所以纯福公主打算带几盆海棠盆景过去,其中有一盆,乃是先王爷当年送给秦国公夫人的寿礼。您记事时先王爷已经没了,如今去看看跟先王爷有关系的东西,也在情理之中。”
“我怎么听着,这个所谓的词会,专门冲着我来的?”秋曳澜在上首坐下,正要端起茶碗,忽然想到一事,“四月初九?这不是赛花魁的日子吗?”
夏染道:“不但是赛花魁的日子——您知道云意楼在哪吗?就在‘饮春楼’不远处,跟‘锦葩阁’也是隔湖相望。赛花魁的地方,就在镜湖上!”
“我知道了!”秋曳澜脸色凝重的道,“我就说表哥去掺合这赛花魁不妥!果然纯福公主不安心了。”
夏染也觉得是这样,所以才会特意说明云意楼的位置:“好在事情还能挽回,否则公主殿下不会特意寻了个您能去的理由,请了您一起去!”
秋曳澜思忖了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