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了,再耽搁下去,丁家岂能没意见?”
秋曳澜懒洋洋的叮嘱苏合,“这提醒可不是白给的,让康丽章转告秋宏之,着他私下里快点拿一万两银票来——这次的提醒算一千两,扫墓时跟他交代过的六千两,他一直没拿过来,如今得给我九千。当然他可以继续不给,或者推说什么王妃不肯王爷不肯的。反正,明日日落前,我见不到一万两银票,那在丁家小姐过门这件事上,我会站在杨王妃这边……这笔保护费交是不交,让他动动脑子好好考虑考虑吧!”
……次日秋宏之听了康丽章一五一十的转告,脸色好一阵扭曲,末了,却还是长叹一声,喊心腹丫鬟金蝉取了三千两银票,又拿了两件玉器:“告诉她,现银我只有这么多了。这两件古玉当初是花了八千多两银子买来的,抵剩下的七千。”
康丽章跟秋宏之因为同是杨王妃的对头,自来熟悉些,此刻见室中只有金蝉在,就小声问:“大表哥上回怎么被她要了银子?”
“是之前阮王妃过世时,杨氏收了阮清岩五千两银子,方花了几百两办丧事——”秋宏之阴沉着脸道,“结果这贱.人倒是跟我讨起来了!”
“依我看这事儿恐怕还是大舅母的手笔,不然那一位难道是怕大舅母的人?她偏偏不找大舅母要,就找您要,想是大舅母私下里许诺了她什么好处呢?”康丽章沉吟了会,道,“大舅母这是故意装病,让您管家,把您推火上烤啊!”
金蝉在旁插嘴道:“表小姐您说的这个咱们公子也晓得,可是如今府里就这么些人,王爷跟王妃一病,咱们公子不出来主持大局,还能是谁呢?其他人总归名不正、言不顺啊,您说是不是?”
康丽章听出这是金蝉惟恐自己接下来要跟秋宏之要权,故意挤兑自己的,她脸色当即就是一沉!
只是看着金蝉似笑非笑的样子,方醒悟过来外祖母路老夫人已逝——没了这座靠山,去年就把秋宏之伺候到芙蓉帐里去的金蝉,自恃枕头风的威力,竟当面就不把自己放眼里了!
回想路老夫人在时金蝉对自己的谄媚讨好,再看如今这丫鬟的轻狂样儿,康丽章心中恨得咬牙切齿。但见秋宏之静静喝茶,没有呵斥金蝉的意思,晓得这大表哥怕也是一样的心思,惟恐路老夫人在时、王府内院全是自己母女说了算的旧事重演。
她匀了匀气,才皮笑肉不笑的道:“我何曾说过大表哥不该主持大局了?我的意思是从前杨大舅母可没少拿二舅母、还有先头太妃娘娘的东西!万一那一位三天两头找了借口来找大表哥要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