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回来?!”秋曳澜才踏进门,一只茶碗就砸到了门槛上,碎瓷四溅!
头上还包着伤口的杨王妃尖声喊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府里白养了你一场!我就是养条狗,这么多年好吃好喝的供着也断然没有反咬一口的道理!”她知道收买秋曳澜已经不可能,索性也不再顾及脸面,直截了当的发泄出来!
“我刚才说是想拜见伯父伯母的,结果却只有伯母一个人出来见我。”但秋曳澜今天也是来翻脸的,接口就道,“而且伯母一见面就又是砸茶碗、又是拿我比狗!果然伯父伯母是心虚了?一个躲着不敢出来,一个横挑鼻子竖挑眼睛想把话题岔开?!”
不待杨王妃说话,秋曳澜高声道,“苏合!把东西给我拿出来!”
苏合、春染等人闻言,二话不说从袖子里取出那些破破烂烂的匣子跟药,掷到堂前!
杨王妃闻到一阵药味,本能掩鼻,但立刻想到秋曳澜不会蠢到公然下毒——她惊疑问:“你做什么?!”
“大家都知道我外祖父阮老将军这两年都离不得药,因为将军府年久失修,库房根本不好用,所以存药只能放在阮家药铺‘仁庆堂’里。”秋曳澜冷笑,“结果前两日屈山一家遭到追杀,幸被江小将军救下来之后,‘仁庆堂’刚才又被人砸了!不但被砸了,连外祖父用的这几味药,都被毁了!”
她声音再一高,已经带进了凄厉,“所以我来请教一下伯父伯母,即使太妃当年叫你们受委屈了,我外祖父何时得罪过两位?!至于对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下这样的毒手?!!”
杨王妃听得呆住:“你血口喷人!什么‘仁庆堂’?!我们听都没听说过!”
“去砸‘仁庆堂’一家的人已经交送京兆尹,不日就能审出真相!伯母若还想心存侥幸装这个糊涂,那是打错了主意!”秋曳澜冷冷的道,“你们不敬太妃已经是大过,现在连我最后一位祖辈的长辈也不放过吗?!”
她骤然之间嚎啕着扑倒在那些匣子、药材上,大放悲声,“我打小没了父王跟太妃!没了嫡兄!去年又没了母妃!不受伯父伯母喜欢,就只有外祖父一个长辈在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他!?为什么?!凭你说我忤逆说我不尊敬你们,今儿个你们不给我个说法、不给我外祖父一条活路——我豁出这条命撞死在西河王府门口,也要替外祖父鸣这个冤!!!”
苏合、春染、夏染跟着她跪倒在地,异口同声的喊道:“郡主您三思!”
春染边抽泣边道:“郡主您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