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肖氏都是一头雾水:“妩儿,你在说些什么?”
“回去问祖母吧。”盛惟妩晓得自己的父母既不聪慧,也不受祖父祖母重视,盛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就没他们做主的份,甚至很多时候根本不会告诉他们,疲惫的摆手,“以后都别来找我了,我会从夫君的子侄里挑选一个过继,为夫君嗣子,专心抚养他长大。”
“你说的什么话?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能因为女婿没了就这么过一辈子?”肖氏不同意,“跟爹娘回去,守满一年,咱们再给你找个好的改嫁……皇后娘娘那么喜欢你,难道还会计较这种事情吗?何况你大伯大伯母本来就不是很在意贞节牌坊的人。”
“再嫁,然后再看着夫君死的不明不白吗?”盛惟妩看着她,眼底有着洞悉的哀伤与愤懑,“我不喜欢受委屈,可也从来没主动害过人。这么作孽的事情,出阁之前我不知道,如今明白过来,如何还能继续?”
肖氏还是没明白女儿的意思,却本能的感觉到不对,与盛兰梓交换着惊疑不定的目光。
夫妇俩在亲家家里劝了女儿很久,甚至亲家不知道是出于厚道还是慑于皇后,也主动劝盛惟妩回去娘家改嫁,可盛惟妩铁了心,谁说都不听。
甚至后来烦了,还扬言要殉节,吓的一干人都不敢作声了。
亲家见这情况,便委婉询问,是否要给儿媳妇申请贞节牌坊?
这提议被盛兰梓夫妇果断拒绝了,没立牌坊,盛惟妩这会儿态度坚决归坚决,回头想通了,改嫁也没什么。
立了牌坊之后,那就只能硬着头皮守一辈子了。
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绝对不会让她就这么孤零零的度过余生。
夫妇俩风尘仆仆的回到南风郡,顾不得收拾仪容就去后堂找明老夫人:“娘,您跟二哥是不是有要紧事情瞒着我们?”
明老夫人微怔,说道:“什么?”
“妩儿夫君的死。”肖氏看了眼丈夫,盛兰梓因为自幼不受父母喜爱,对父母一直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等闲根本不肯朝跟前凑的,可这次关系到女儿,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到底是事出突然,还是别有内情?”
“……你这说的什么话?”明老夫人呆了呆,就是震怒,“难不成你们怀疑我会害自己嫡亲孙女儿年纪轻轻的守寡?!”
肖氏不作声,只悄悄踩着丈夫的脚,要他将两人路上理出来的疑惑都问个明白。
“那妩儿为什么不肯跟皇后的人一块儿去长安?”盛兰梓小心翼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