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惟乔自然不知容睡鹤这晚的辗转反侧,她这一觉睡的十分酣畅,一直到次日快晌午了才睁开眼睛,一看时辰这么晚了,吓的赶紧爬坐起来,唤入槿篱等人伺候。
“密贞呢?”一边手忙脚乱的收拾着,她一边问丫鬟,“还有宁威侯府那边……那边可送什么消息来?”
槿篱说道:“今儿个起早,宁威侯府那边就派了人过来,郡王怕吵着您,就独自过去了。”
“他去多久了?”盛惟乔闻言心头就是一沉,心说该不会公孙应姜没能哄好南氏,侯府那边到底将事情闹大了?
这么想着,尽管槿篱说容睡鹤已经出门很有一会儿了,真有什么事情发生,盛惟乔这会儿赶过去也是于事无补,但她还是匆匆忙忙梳洗了一番,早饭都顾不上用,便命人备车赶到宁威侯府。
还好她进府之后,才踏入后堂就看到了徐抱墨,虽然这会儿的徐抱墨脸色惨白,比平时格外宽大些的衣袍将身体裹的严严实实,却无法掩盖通身的药味,显然被揍的不轻……但至少还活着……
“乔儿你来了?”南氏的脸色此刻也不是很好看,瞥了眼盛惟乔,意思意思的招呼了下,就接着跟盛兰辞还有公孙夙、容睡鹤说话了,看这会儿的场面,显然大家谈的很不愉快。
盛惟乔落座后,就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自己上首的容睡鹤。
容睡鹤悄悄对她比了个“等会告诉你”的手势,对南氏道:“婶母,应姜她素来执拗,如今下定了决心,我们也只能尽力,没法保证说动她的。而且恕我直言,人心都是肉长的。婶母对应姜如何,有目共睹,若是婶母都没法说服她,我们去了只怕也是白搭。”
南氏听了这话,神情就是黯然,而盛兰辞跟公孙夙,则都是一脸一言难尽。
堂上死寂了片刻,南氏似乎心灰意冷了,说道:“那就这样吧。”
说完,她就失态的站起身,直接转入后面内室去了。
见状盛惟乔忙小声问:“怎么回事?”
“应姜舍不得抱墨。”容睡鹤正要回答,不想斜对面一道锐利的视线扫过来,他立刻闭嘴,乖乖儿听着岳父给妻子解惑,“从昨儿个到今日,一直在说若是抱墨有个三长两短的,她也不活了……”
盛兰辞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深深看了眼徐抱墨,“你……好自为之吧!”
徐抱墨迎着这位世伯看渣滓的目光,只觉得全世界都在欺负他:“世伯!天地良心,这事儿真的不是我干的啊!!!”
“不是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