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宣于冯氏在自己祖父盛老太爷回来之前,那么的咬牙切齿,怎么可能不直接闹上门去,同盛老太爷当面理论到底呢?
所以松口气之余,也疑惑的很,怎么人都回来好几天了,早先信誓旦旦不会善罢甘休的人,到这会儿都没动静?
盛惟乔这么想着,趁着见展老夫人的机会,半是撒娇半是不解的问了出来。
展老夫人早有准备,笑着同她亲昵了一阵,就假装无意的说道:“你外祖父到底年纪大了,这会儿长途跋涉回来也真是累的不行,这两日又要因为此番离乡多日,颇为见了些客人,简直雪上加霜!这两日你可不要去闹他,让他定定心心的好好休息一阵罢!”
于是盛惟乔果然以为,冯家跟宣于家之所以迄今都没对盛老太爷发难,是为了照顾到冯老太爷的身体,打算等老太爷养好了之后,再作计较。
虽然仍旧担心到时候三家闹的不可开交,让自己亲爹盛兰辞左右为难,但暂时也可以不必操心这事儿了。
她这么想着,就被麦氏喊去交流育儿经验了,麦氏这会儿膝下也有个儿子,比容蕤宾大一岁,姑嫂两人所以虽然之前都没见过,却很有共同语言。
结果这日盛惟乔正跟麦氏一块儿在小轩里吃茶,顺带说着一些各自儿子的趣事,底下人来禀告说:“二公子的婚期刚才定下来了,就在下个月的月中。”
盛惟乔还大喜过望的问:“二表哥也要成亲了吗?这可真是突然!之前都没听说他定亲的事情的?”
不待下人跟麦氏回答,又打听准二表嫂的来历,“是谁家女孩儿?本郡的还是外地的?性情如何?跟二表哥见过么?哎呀这么大的事情,大表嫂你居然一个字都没漏给我,简直太见外了,我连给表嫂的见面礼都没准备呢!”
麦氏笑着安抚:“这事儿我也不太清楚呢,毕竟懋儿还小,家里有娘主持,我如今就是成日里带着孩子,得空呢找你说说话儿,二弟的事情,早先确实听了一耳朵,说娘正在张罗,但具体的可不知道了……反正娘的眼光还用说?凭二弟的品貌人才,我这弟媳妇也错不了!”
这话当然是搪塞了,她不知道才怪!
她就是受命专门在这段时间拖住盛惟乔的好吗?
不过当着这小姑子的面,麦氏自然是死不承认,她可是私下里跟丈夫了解过这位小姑的脾气的,得出的结论就是要给这小姑留好印象,就不能显得太心机。不然惹得这小姑子对自己有了警惕心,好不容易拉近的关系,可不就是又疏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