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就过去了,就说:“大哥,您别跟二哥一般见识!他那个人,别说咱们自己家里的人了,就是南风郡上下,谁还不知道么?不是我这做弟弟的说自己胞兄,然而他的糊涂不懂事,是出了名的!要不是大哥您宽宏大量,他那样的,怎么可能沾家里光这么多年?早就被爹爹赶出去了!”
又说,“爹爹跟娘不日就会归来,到时候知道他敢过来气您,必然不会轻饶!大哥不忍心责罚他,回头爹娘却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见盛兰辞听了这话没什么表情,心道这长兄这次看来被气惨了,暗骂盛兰斯混账,年纪越大,反而越发的没眼色了!
所以放柔了语气,继续道,“二哥自来只顾自己花天酒地,全不给孩子们想的!就算德儿是他的元配嫡长子,可是他又何尝在乎过?如今跑过来找您发疯,八成是听了哪个野心勃勃的姘头的话,存心葬送德儿前途呢!这事儿大哥您怎么能不管?自来德儿就是您跟爹娘看着长大的,要没您几个,德儿哪里有今日?您要是因为二哥当真就这么撒手了,岂不是如了天知道哪个角落的贱婢的愿了?我盛家这一代的长孙,怎么可以被个贱婢左右婚事呢?”
然而盛兰辞闻言,却忽然想到之前盛兰斯的妻子白氏尚在时,同自己妻子冯氏结怨的经过了:白氏想将亲生儿子、二房的次子盛惟行过继给大房,然而却被冯氏断然拒绝。
那个时候只觉得白氏居心不良,此刻因为正恼恨着亲爹还有兄弟侄子们,就怀疑弟弟们是不是早就盯着自己挣出来的这份家业了?否则白氏小门小户出身,靠着敖氏自己求去以及身孕进的门,才进门时也不是不知道害怕,哪里敢起这样的心思?
他越想越心寒,也不跟盛兰梓说他猜错了,只冷冰冰道:“我怎么就非要管这种闲事?爹娘都在,娘还是你们的亲娘,需要我越俎代庖?!”
说着也不管盛兰梓的脸色,直接挥手叫他出去了。
盛兰梓脸色灰白的回到洗秋阁,正候着消息的肖氏看到就是诧异:“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去找大哥说话的吗?”
“这不就是被大哥赶了出来吗?”盛兰梓叹了口气,挥手让房里伺候的下人都先出去,这才同妻子诉苦,“这次咱们算是被二哥给坑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闹的大哥,大哥这会看起来是动了真火,不但我说什么都不肯留下洛家人,而且我多说了几句,还把我赶出来了!”
肖氏顿时也担心起来了:“什么?大哥居然赶你?这……你怎么就不会看看脸色,看大哥神情不对,就别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