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天亮,戚氏喝了安神的汤药沉沉睡去了,王妃留了赵姑姑下来照顾,带着容清酌到旁边厢房里说话。
因为王妃毕竟也是有年纪的人了,这些年来身体又一直不是很好,这会儿熬了一夜,形容既憔悴,心力损耗也是极大的,这会儿也没心思兜圈子,直截了当的跟容清酌道,“那个彤莲不能留了!早先我就跟你说过,这种居心叵测不安分的贱婢,合该打死!而不是留在身边纵着惯着!”
容清酌愣了愣,说道:“母妃,这次的事情跟彤莲没关系!都是孩儿不当心,说话说漏了嘴……”
“我知道!”高密王妃冷然道,“问题是瑗儿虽然素来贤惠大度,彤莲那贱婢自从进门以来却没少给瑗儿添堵!方才大夫的话你也听到了!瑗儿这会儿可受不得刺激!本来戚家那样的遭遇,谁家做女儿的受得了?这眼接骨上,留着彤莲在跟前,叫瑗儿看见,岂不是雪上加霜的提醒她:娘家死伤殆尽,老父孤身在外迄今不知下落,丈夫呢移情别恋……你说她这会儿一旦心灰意冷,还怎么个养病法?!”
见容清酌不说话,她神情就冷下来,寒声说道,“怎么?瑗儿如今虽然失了美貌窈窕,但她是你的结发之妻,这些年来陪着你风里雨里过来,为你生儿育女,孝敬父母,连带对鹤儿夫妇都是极尽大嫂的本分……就为了个仗着年轻才有几分姿色的草莽贱婢,你就连她性命也不顾了?!”
“母妃!”容清酌忙道,“孩儿怎么会?!孩儿……孩儿就是觉得,彤莲多少救过孩儿一回,再者若果只是要让她不碍着瑗儿的眼,不如暂时送走?”
高密王妃失望的看着他:“你要送走她?这会儿咱们自己都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落脚,你打算将她送去什么地方?!你是有这个地方还是有这个人手?或者你觉得鹤儿会管你这种后院琐事?!”
容清酌正要回答,但王妃却没心思听了,摆手道,“算了,一夜过来你也累了,且去休憩罢!瑗儿才喝了汤药,约莫到傍晚才能醒,这期间,你好好想想!”
只是打发了容清酌离开后,王妃面容瞬间就阴沉下来,命人去召彤莲来。
彤莲怯生生的到了高密王妃的跟前,不过虽然面上摆着小心翼翼的架势,她心里倒没多少恐惧。
因为进王府之前,她就听人说过,她这婆婆,好吧,作为侍妾,她算不得高密王妃的正经儿媳妇。
然而王妃不是省油的灯,高密王府早年的侧妃跟侍妾还有庶出子女之死,都同王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神奇的是,王妃做了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