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跟爹娘禀告认错才是,乳母帮你禀告,这是为你好,防止你一错再错……怎么能说乳母吃里扒外呢?”
“她是我的乳母,外祖母说,是要一直伺候我的!”盛惟元不服,叫道,“那么就应该首先听我的!结果却背着我跟爹娘告密,这不是吃里扒外是什么?!”
盛惟乔看着他愤慨的样子,颇觉啼笑皆非,道:“但是乳母是爹娘雇来的,月钱也是爹娘给的,你还这么小,你自己可养不起乳母!所以乳母遇事儿跟爹娘说,这叫尽忠职守还差不多!”
“但是没有我的话,爹娘都是大人了,为什么要雇个乳母?”然而盛惟元振振有词,“没有我,她哪里来的差事?!没有差事,她哪里来的月钱?!结果她却不知道感恩,这种奴才就是该死!”
盛惟乔嘴角一抽,心说这弟弟……怎么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虽然年纪不大,这看着就有了嚣张跋扈纨绔子弟的雏形了啊?
正踌躇之间,却听身后的门里传来冯氏阴恻恻的声音:“老娘还没死,轮得到你这个小兔崽子耀武扬威?!乖囡你别在外头跟他磨蹭,领他过来,让他把刚才的话,当着老娘的面亲口说一遍!!!”
盛惟乔:“……”
等等,屋子里的真是她亲娘?
而不是吴大当家临时冒充的?!
倒是细泉等人见怪不怪,还低声提醒愣神的盛惟乔:“县主,快带小公子进去罢!夫人看来又生气了!”
盛惟乔心情复杂的抱着盛惟元进房,就见上头冯氏正襟危坐,目光冷飕飕的看下来:“你又作什么妖?”
盛惟元顿时哭丧着脸,小手使劲儿抓住盛惟乔的袖子,怯生生道:“娘……娘啊……我……我跟底下人开玩笑呢!”
冯氏看了眼女儿,示意她将盛惟元放下来,指了指自己面前:“你过来说!”
盛惟元“哧溜”一下,缩到盛惟乔身后,扯着姐姐的裙子,带着哭腔道:“我才不呢!您一准儿又要打我!这两个月,我都挨了七八顿打了!听外祖母说,姐姐小时候,您跟爹爹宠的跟什么似的,别人说句重话都不许,更遑论是动手!凭什么同父同母的嫡亲姐弟,我就要动不动挨家法啊?!”
这话说的盛惟乔大吃一惊,脱口道:“娘,您当真打了他啊?”
“打他?”冯氏冷笑出声,“要不是亲生的,我简直想扔掉算了!”指着盛惟元,“就没见过这么淘的小兔崽子!打从能下地走路起,几乎没有一日不叫人操心的!成天上蹿下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