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近的距离里,不声不响的把容睡鹤打成这样了!
容睡鹤假装没听见这话,随手用袖子抹了把脸,将脸颊上的一块灰擦的范围更大,走到自己坐骑面前,翻身上去,一抖缰绳:“走吧!”
亲卫们:“………………”
总觉得主子好像疯了……
索性昨儿个大半夜的,百姓才逃亡过一回,这会儿八成找了个落脚的地方休憩着,就算有心回城打听下消息,大抵也还没起程,所以官道上的人不是很多。
就算有,他们一行人打马而过,一般人家专心赶路,看的也不是很清楚。
不然一群亲卫都要考虑将脸蒙起来了……
于是在近乎诡异的沉默的气氛里,一行人飞驰到安置盛惟乔跟宣于冯氏等人的营地。
这地方真正安置女眷们的地方,其实不在营地里头,而是营地犄角状围住的一座四合院。
这么做除了恪守女子不入军营的规矩外,也是让过来暂住的女眷过的舒服点。
毕竟军营里头一切从简,是没有正经屋子住起来舒适的。
容睡鹤在进门前,还专门将衣摆撕破了几道,力求让妻子一眼看到自己,就想象出过去的这个晚上,自己经历了什么样惊心动魄的危机,从而满心都记挂在为自己后怕上头,才不会东问西问的叫自己绞尽脑汁!
结果!!!
才进门,盛惟乔就无意识的给了他重重一击!
嗯,密贞郡王妃,容睡鹤的小祖宗,正在补眠。
是的,在半夜被喊起来,坐了一小会儿马车就转为骑马,一路颠簸到营地,作为一个还在坐月子的女眷来说,到了营地立刻补眠,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问题是……
你的结发之夫还在冀州城里好吗?!
容睡鹤站在妻子呼呼大睡的屋子外,盛夏的阳光直直的照在他身上,不一会儿额角就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心里却觉得简直冷冰冰:说好的相亲相爱呢?
老子在城里情况不明,你在这里睡的无忧无虑?!
再低头,看看自己的一身狼狈,他更伤心了:早知道这小祖宗正睡着,他干嘛好好的走着,大半路的停下来,跑林子里又是打滚又是抹灰,硬把自己折腾的跟被蹂躏过似的跑过来?!
“郡王妃什么时候安置的?可留下什么话给孤?”不甘心的容睡鹤,将仪珊喊到旁边小声问,“比如说孤来了立刻叫她起来什么的?”
虽然他不打算打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