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下毒,意图致太妃于死地!”
“结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也是天佑容氏,王爷入宫给太妃侍疾的时候,发现端倪,是故暗中联络禁军大统领,秘密追查!”
“没想到孟氏胆大包天,隐匿国丧、使庶人冒登天子之位不说,武安伯甚至丧心病狂到了趁太后携替身以及舒氏二妃前往上林苑的功夫,趁夜入宫,秽乱宫闱!”
“王爷与陛下乃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哪里受得了陛下蒙此大辱?”
“因此一怒之下非但当场诛杀武安伯,更是挥师上林苑,要太后给个说法!”
“然而太后一心一意偏袒娘家,非但坚称替身为陛下,甚至还妄想谋害王爷、彻底掩盖真相!”
他将高密王这些日子的宣扬一一说来,末了嘿然道,“陛下懈怠朝政数十年,又因为盛宠舒氏姐妹的缘故,使得天下人都知道陛下对于酒色的沉迷。这会儿这年纪,说他一朝吃不消就这么去了,也真的不奇怪!”
“是故天下州县,这会儿都很茫然,不知道哪一方说的才是真的?”
“但因为王爷在起兵当晚就迅迅速速的干掉了郑侯三兄弟,以及差不多所有在长安的孟氏子弟,这会儿孟氏门下的地方官,都不太敢动弹;倒是王爷笼络的人,这些日子,正召集人马,响应王爷‘为宣景陛下洗刷耻辱’的号召,陆陆续续的赶往长安援手!”
赵适吐了口气,正色说道,“如果没有你跟孟伯勤插手的话,王爷能赢!”
“他赢不了的。”容睡鹤静静听着,神情冷漠,“他要是能赢,舅舅以为他起兵那晚,做什么会在合欢宫功亏一篑?”
赵适闻言一惊,定定看着他。
舅甥俩对望片刻,赵适哑着嗓子问:“是你,还是那位?”
“高密王弄的这些谣言,既然已经传来北疆,却不知道北疆军中是怎么看的?”容睡鹤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问,“舅舅这些日子,想必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吧?”
赵适皱着眉,有些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但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北疆距离长安遥远,军营又是单独在一处,与市井隔绝。所以这会儿这消息虽然上层基本都知道了,中下层的将士,却还没达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本来我有心宣扬的,只是孟伯勤此番受到的刺激太大,如今很有些狗急跳墙的意思,若是平时我倒也未必怕了他!”
“然而康昭那孩子在,我担心将他惹急了,会波及他们母子,故而这两日总是让着他点的。”
又说,“孟伯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