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继续定定心心的在西疆练兵?!”
“孤与孟伯勤有了杀父之仇,彼此之间绝无转圜余地;然孤毕竟是密贞的生身之父,就算密贞大逆不道,愿意与孟伯勤结盟,先解决了孤再议大位归属,孟伯勤肯相信他?!”
想到一事,高密王冷笑出声,“噢对了,孤的小儿媳妇,康昭县主,如今正在北疆,而且怀着身孕,算算日子,即将临盆!”
“设若她有个三长两短……只怕密贞连长安都不来了,直接北上与孟伯勤决一死战!!!”
禁军大统领面色变幻不定,说道:“你打算自己谋害密贞郡王妃,以栽赃孟伯勤?!”
孟伯勤就算要利用盛惟乔人在北疆这点要挟容睡鹤,肯定也不会轻易让这位郡王妃有事的,否则人都三长两短了,还怎么做人质?
高密王这话,分明就是暗示要对儿媳妇下毒手了。
虽然这位王爷在北疆的最高代表赵适已经带着家当投靠容睡鹤了,但高密王与孟氏在北疆军中的争斗非一日之功,不可能因为赵适的选择,高密王在北疆就一个人都调动不了了。
更有甚者,没准赵适左右,就是可能直接接触到盛惟乔的人里,就有高密王的人手。
自来家贼难防,高密王要对盛惟乔下手,肯定比孟伯勤出手还方便!
察觉到禁军大统领似乎不赞成,高密王森然说道:“若果孟伯勤与密贞兵临城下,你觉得谁赢了会给咱们好果子吃?!”
“那也得咱们应付得来如今的局面!”禁军大统领提醒他,“如今无论孟伯勤还是密贞郡王都远在千里之外,只怕还未必知道此刻的事情!然而咱们却是要做退守长安的打算的!”
高密王冷笑着说道:“所以孤说要退守长安……兹事体大,关系社稷,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长安城上上下下那许多人,无论贫贱富贵,岂能不出把力?!”
“强迫百姓为前驱反攻?”禁军大统领一眼看出他的目的,暗忖皇家子弟,就是心狠,这种事情,寻常将领都未必做的来,高密王从来没上过战场,却是眼都不眨一下就想到了。“岂止是百姓?”不过高密王的打算比他想的还要狠辣,此刻阴恻恻的补充,“高门大户的护院家丁,也该出把力的不是吗?!咱们手里这点人手,暂时打不下合欢宫,还不能同那些大户人家讲道理?!”
禁军大统领凝神片刻,说道:“咱们如今也没其他选择了,自然是依王爷……不过,王爷莫要忘记,事情闹的这么大,明后日京畿不可能一点风声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