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伯勤的庶次子孟佳行觊觎嫡兄之位,串通孟家源部下,宣扬了孟家乾之妻红杏出墙的经过?”盛惟乔无语,“这个说辞是不是……太不走心了点儿?就算大家子里子弟多了,难免勾心斗角,但这孟佳行又不是傻子,孟伯勤还没死呢,他这么玩,这不是分分钟被揪出来么?”
宣于冯氏嗤笑道:“你说孟佳行不是傻子,我却觉得,那孟家源怎么说都是孟伯勤嫡长子,岂是孟佳行一个庶子能争锋的?所谓孟佳行乃是罪魁祸首,不定就是给孟家源做替罪羊呢!重视嫡庶的大家子里,这样的情况也不新鲜。不过这也难怪,孟伯勤对孟家乾这样宠爱,这叫做长兄的孟家源如何能不忧心?”
“这事儿可没这么简单。”这次的事情还是吴大当家使人出去打听的,此刻听着姨甥俩的议论,她笑着呷了口茶水,摇头说道,“你们道那孟佳行如今怎么样了吗?他自己被逐出家族,说是一家子都被族谱除名,孟伯勤念在父子情分上,虽然不打算作其他追究了,却也不容他在府里了,这会儿带着哭哭啼啼的妻儿,弄了几个大车,说是要回中原去呢!”
盛惟乔跟宣于冯氏听出蹊跷来,讶然道:“族谱除名、赶出家族?!此外没有其他惩罚?这?”
“没错儿,我一听到这情况就想到,这不是想方设法的将孟佳行从孟氏摘出去么?”吴大当家嘿然道,“至于说摘出去之后会做些什么,虽然这会儿也能猜到,但我还是派人缀上那一家子了,且看看接下来的情况,是否如我所想?”
盛惟乔若有所思:“大当家,你是怀疑……孟氏打算勾结茹茹?”
“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吴大当家颔首,“找个理直气壮的理由将子弟驱逐出去,公开的撇清干系。之后这子弟随便做什么,反正一人做事一人当,同家族是没有瓜葛了的。当然若果功成,重列门墙也不过是他们自说自话就能解决的。而且连家小都撵了出去,既是证明了断的干脆,更是现成的人质……你们看着吧,不久之后,这一家子,要么出了意外,要么不了了之,反正就是全部销声匿迹。然后实际上,八成是孟佳行的家小被孟氏带到什么僻静的地方安置起来,孟佳行自己当然是去替家族办事!”
“茹茹那边,如今最值得重视的事情,无非就是大汗登辰利予跟异母弟弟那伏真之间的恩怨。”盛惟乔于是皱了眉,“登辰利予年事已高,他膝下子嗣不够出色,所以对那伏真格外忌惮。而那伏真也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同样希望临终之前了却恩仇……这兄弟俩斗的越发激烈,那伏真与密贞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