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西疆的盛惟乔在撑过妊娠的不良反应后,过的其实很悠闲。
因为公孙喜跟仪珊的警惕心,她跟宣于冯氏在别院里闭门不出,一应生活所需,都交给了赵适的人去办,久而久之难免无聊,宣于冯氏也怕她闷出事儿来,于是拉着她一块跟仪珊学做针线……没办法,别院就这么大,就算有个小花园,且不说这季节的北疆到哪都是冰天雪地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就算姹紫嫣红一片,那么点地方,看多了也就腻了。
而无论宣于冯氏倒是想给盛惟乔讲一讲后宅争斗以及持家之道,只不过蜜罐里泡到现在的盛惟乔,对她那套不是很感兴趣,听宣于冯氏念叨了几日,宁可去厢房找仪珊东拉西扯。
宣于冯氏见状,只好放弃将外甥女朝心机深沉的方向调教,改成跟她一块儿找仪珊说话。
仪珊:“……”
她这种身世凄苦,只能靠进乌衣营博取前程的薄命人,跟富家千金出身的姨甥俩,有什么好说的?
为了不冷场,她想到一个好主意,就是,“老夫人,娘娘,咱们出来的仓促,什么都没带,不如趁现在给小世子做点衣裳穿吧?”
姨甥俩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派人去找赵适要了一批布料针线,三个女眷愉快的开始了女工针黹的交流。
交流的开始很美好,交流的过程很曲折,交流的结果……交流的结果是,主要的活计都是仪珊做的,宣于冯氏努力了一段时间后,总算能够打打下手了,而盛惟乔显然千金大小姐天赋太强大,怎么教都教不会,最后在失手糟蹋掉两匹北疆非常罕见的绸子后,被宣于冯氏勒令只许看不许动!
“娘娘福泽深厚,自来就不需要会做这些琐碎事儿。”仪珊善解人意的安慰,“再说您不是给奴婢参详花色的搭配的吗?您这会儿有孕在身,原本也不适合亲自劳碌的。”
然而对于盛惟乔来说,让她郁闷的不是没法亲手给孩子做衣物,而是:“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学不会!!!”
于是趁宣于冯氏不注意,她偷了点布料针线,悄悄拿到后花园暖阁里去做,七做八做的越做越不成样子,正心灰意冷之间,亦步亦趋保护她的公孙喜都看不过眼了,提醒道:“您从第一针就错了!”
盛惟乔正有点恼羞成怒,闻言不耐烦道:“你一个八尺男儿,只怕连穿针都不会,知道个什么?!”
“早先在玳瑁岛的时候,属下跟郡王身边没有女眷照顾,针线活计都必须自己来。”公孙喜面无表情道,“所以略知一二。”